了他一眼,“如果你想在……”
“上麵。”蕭晟揚接道。
“做夢。”
帶著笑意地口哨聲傳入兩人中間,轉頭,梅爾特和丹尼斯正站在離兩人不到一米處,也不曉得剛才的對話被聽到多少。
“晟揚,你還是那麼自負,完全不顧別人看到剛才那個吻會是什麼反應。”梅爾特走到餐台,給自己拿了塊小巧的黑森林蛋糕。
“與我無關。”蕭晟揚挑眉笑笑,看向丹尼斯,“你來也不說一聲。”
“我早上剛到,昨晚給你打電話,關機。”同樣的冷漠,丹尼斯地冷漠裏透著十足的貴族氣息。
“沒電了。”蕭晟揚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
放下手裏的酒杯,丹尼斯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似乎沒找到想吃的,“明天我去蕭氏找你。”
“行,一起吃晚飯。”
“嗯。”
“喂。”梅爾特不滿的聲音讓兩人同時轉頭,“這裏是舞會,你們能不能表現的開心點兒,笑一笑。”這裏站著四個人,隻有他才是終始有笑容那個。
“這個有點難度。”蕭晟揚就著楚音遙的叉子吃了一塊牛肉。
梅爾特的眼睛在他們身上來回掃了掃,丹尼斯和楚音遙的笑容他從來沒見過,蕭晟揚是笑過,但都很公式化禮貌性,“好吧,晟揚,我請你跳隻舞怎麼樣?”
蕭晟揚看了看楚音遙,後者沒什麼反應,他說了句“等我會兒”,便被梅爾特拉進舞池。
“很意外在這裏見到你。”難得的丹尼斯先開了口。
“狄倫沒跟你一起來?”既然對方挑起話題,楚音遙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
丹尼斯拿起夾子,夾了一塊看上去不錯的羊排,“他還沒放假,不能過來。不過他有讓我代他向你問好,並讓我告訴你,他會好好練琴。”
“嗯。”狄倫當時說要回去練琴時,他並沒太當回事,現在看來那個小孩做得還不錯,“告訴他我很期待聽他的演奏。”
丹尼斯點點頭,說到狄倫,他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些,“他被慣壞了,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兒,不過這件事他堅持的很好。”
“有堅持的事總是好的。”他能理解那種貴族小孩子沒有耐心的個性。
“嗯。”
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安靜地吃東西,一轉身,才突然發現賀煜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和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交談,眼睛卻不時地看向自己的方向。
楚音遙微微簇起眉,會場內人太多,以至於賀煜離得這麼近他都沒有察覺,也不確定賀煜是否聽到自己說話。丹尼斯可能早就看到了,隻是他不在意,也就沒提。
對上楚音遙的眼睛,賀煜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此時他的手機響起來。賀煜拿出手機,輕聲地說了些什麼。掛斷後,賀煜走向赫莫斯,說了幾句便匆匆走出會常
在舞池裏邁著舞步的梅爾特手指搭在蕭晟揚的肩膀上,“你剛才的那一吻真是讓在場的無數女人花容失色。”
“嗯?”蕭晟揚看著楚音遙的方向,他注意到賀煜的靠近,以及在接到電話後低調地離常
“這裏好些個女人都是因為聽到你要來才爭著問我要請貼的。”說到這兒,梅爾特輕歎地笑道:“想必你也沒有發現,注意力全在音遙身上。”
“有什麼問題嗎?”他對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沒興趣。
“問題倒是沒有,隻是明天我大概要接受那些女士們的報怨。”
“你可以把手機交給赫莫斯。”
“我還有工作。”顯然這並不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音樂結束,舞池內的人停下來,或交換舞伴,或等著下一首曲子繼續,此時,一聲悶響敲在宴會場內唯一的一扇玻璃窗上,還未等在場的人反應過來,三米多高的玻璃就嘩的碎了一地,隨後一陣槍響襲來,打壞了頂棚的水晶燈,燈的線路一斷,會場內一片混暗。
楚音遙在看到玻璃被產生裂縫後,就本能地躲到距離最近的立柱後麵。坐在沙發上吃羊排的丹尼斯也在槍聲中躲到沙發後。蕭晟揚第一時間撲倒身邊的梅爾特,就地滾到舞池邊的大型盆栽後。
槍聲,女人們的尖叫聲,保鏢衝進來的腳步聲……所有的聲響讓這片被槍擊的會場找不到任何秩序。保鏢拔出槍回擊,卻因為外麵太黑找不到具體目標,打出去的子彈基本都成了空靶,絲毫沒有壓製住對方強烈的射擊。
楚音遙背靠著牆柱,這種感覺實在是久違之音,熟悉的槍響,混亂的人群,火藥與血混合的味道,這一切都在刺激著他壓抑許久的冷血神經。從子彈最初的落點判斷,狙擊手的目標應該是站在香賓塔附近的赫莫斯。
不是蕭晟揚,楚音遙突然覺得輕鬆不少,即使他並不知道這種輕鬆感來源於哪兒。
地上已經倒下不少保鏢,血氤入米棕色的地毯,並不刺眼,也有不少女客在驚嚇的亂跑中被飛過來的子彈打傷,趴在地上哭泣呻[yín]。
丹尼斯弓著身子,憑借壁燈照下的暗橙色的光快步跑過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