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劍拔弩張的氣勢了,大家都抱了看熱鬧的心情。
霽月便定睛瞧著小姑娘,這很沈朝歌。
朝歌是覺得,既然秦絮不要臉,非要人前給她難堪,她也便不給她臉。
這話頓時令秦姑娘鬧了個大紅臉。
她與韓公子當然不熟悉,她一個姑娘家最多也就是有幾個玩得不錯的手帕交。
“七姑娘也用不著惱,絮兒這不也是關心你的嘛。”
說這話的正是秦煜,他今個打扮得尤其的瀟灑,一身華服,從頭到腳都非常名貴,他手裏搖著一把金邊扇,價值不菲,象征著他的富有。
當著這麼多人的說這話,朝歌若不解釋一下,好似她真的不識好歹般。
“咦,秦公子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姑娘家閑聊兩句,怎麼到你嘴裏就成了惱了,我惱啥呀。”
秦公子臉上一僵,有幾分的掛不住。
這沈朝歌是個刁蠻任性的,他素來都知道,畢竟兩家世代從商,說起來都是世交了,生意上也常有往來。
他不悅的眼神已飄向了六姑娘,意思是讓她出麵管教自己的妹妹。
太沒沒小了。
六姑娘是要嫁入秦家的人,自當看他的臉色。
六姑娘壓根就沒看他遞來的眼神,這令他心裏不悅。
沈朝歌哂笑,這一幕與前世多麼的相似呀。
該來的一樣沒有少。
前一世,也曾是這般,她被秦家的兄妹當眾為難,當時她所的話可沒這般的客氣。
那時的她也是極為潑辣任性大有脾氣的,一被秦姑娘挑了臉麵,立刻反諷回去,直言道:“秦姑娘你這是在嫉妒我,你嫉妒我我很高興,說明我比你好,對不如我的人,我便不與你計較,不論你怎麼說,反正你是嫁不進韓家的。”
秦姑娘也是個有脾氣的,頓時與她爭執開了,兩個人吵得那是一個臉紅脖子粗,隨之便迎來了韓公子到,在這樣的日子裏與客人吵架,她自然也是遭遇到韓公子冷眼相待。
也難免讓人笑話了去。
果然,外麵已傳來了家仆的通報聲。
“韓大人到。”
“鍾大人到。”
與朝歌訂親的人來了,不遠處的霽月冷冷的掃向來人。
意氣風發的韓孝郡與鍾玄明並肩而來,身邊跟了家仆,帶了些禮物。
畢竟是老太太的六十壽辰,人來人往,也不能寒酸。
韓、鍾兩家那是整個廣陵最有權勢的權貴之家。
一位是太守之子,一位是都尉之子,兩家相互輔相成,在這廣陵一帶可謂是隻手遮天了。
雖然來的僅是晚輩,也足夠沈府有麵了。
沈老夫人便帶著一眾家眷福身行禮,喚了兩位一聲大人。
不管他們現在官大官小,確實是廣陵巡視的大人。
“七姑娘,快給兩位大人行禮呀。”夕歌忽然拽了一下她的衣袖,聲音不高的提醒,可由於離兩位大人比較近,也足夠引起他們的注目了。
旁人都行禮,惟有朝歌站著不動,就特別醒目了。
她本來是覺得吧,這個人不配讓她行禮,沒想到夕歌這個賤人竟然提了醒,雖然聲音不高也足夠旁邊的人都聽見了,這便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夕歌啊!是她這幾天沒給她苦頭吃了是吧?敢不經過她的同意插話。
等著瞧吧,今個絕對有她受的。
她會讓她明白,沒有她的允許,她連放屁的資格都沒有。
在韓孝郡的注視下,她若無其事的隱下目中的冷淡。
看得出來,韓孝郡對她很不滿哩,眼神裏有著輕蔑。
正好,她看他也是格外的不順眼,眼神中便帶了幾分的挑釁,這樣的挑釁落在韓孝郡的眼裏,無疑就是一把火。
他是想不明白,這沈朝歌為什麼會對他透著這樣的眼神。
他是她的未婚夫,全城的姑娘都愛慕的男子,她應該巴結討好還怕不夠多才對。
欲擒故縱?
故作清高?不知天高地厚?
像韓、鍾這等的權貴之家是瞧不起這些商戶之家。
韓孝郡與鍾玄明在這樣的場合保持著自己權貴之子特有的高傲,在許多的商人之中,他們的身份無疑是最為尊貴的了。
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會讓人覺得他們高不可攀,越發的想要巴結。
人的心就是這般,都想攀附權勢,遠離窮人。
韓孝郡與沈朝歌對視了那麼兩眼後,在他的注視下笑盈盈的開了口。
“韓公子您來得正好,剛剛秦姑娘還正念叨您怎麼還遲遲不來呢。”
這樣悅耳甜美的聲音給了沈朝歌,還真是可惜了。
聽聽她說的話,這是人話嗎?
韓孝郡莫名就覺得沈朝歌對他很不滿,有敵意。
她一句話便把秦姑娘與他扯上關係了,好似他真的與旁的姑娘有啥關係似的,實際上他壓根不認識什麼秦姑娘。
秦姑娘麵上含怒,可當著韓公子的麵又不便發作,她柔聲道:“七姑娘,我不過是關心你一下,你倒是惱上我了,你這樣說可是會傷了韓公子的心哩。
瞧瞧,剛才嗓門那麼大,這會便捏著嗓子說話了哩。
善變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