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桐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宿醉,全身虛軟無力。

睜開沉重紅腫的眼皮,頭頂上方是一盞墨綠色的吊燈,她愣了一下,一驚,連忙爬起來,環顧四周——

這,這不是海濱別墅,二、二叔的臥室嗎?!

她,她怎麼會在這裏?

昨晚……

她很難過,然後被李亞和婉婉拉去酒吧買醉,結果……她喝了很多酒,再然後,她醉了,後來的事情,一片空白。

她按了按酸脹疼痛的太陽穴,努力回憶著昨晚後來發生的事情,可是一無所獲。

“小小姐,醒了嗎?先生讓我九點叫你起來吃早餐,還有喝藥。”

燕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慕桐整個人都僵住,她怎麼來的這個混蛋家裏?

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她低頭,下床,忽然發現,這身上的睡衣,難道,是二叔幫她換的?

她聞了聞,沒有一點酒味,還有沐浴露的淡淡清香。昨晚洗過澡了,身上很幹淨,可,誰給她洗的?

跳下床,赤著腳丫子就開門出去,燕嫂還沒離開,見她出來,叫了她一聲。

慕桐問:“燕嫂,二叔呢?”

“先生剛走,已經去公司了。”

慕桐躊躇了一下,可有些事情,不問清楚,心裏有疙瘩。

問:“燕嫂,昨晚……我怎麼來這裏的?還有,誰給我洗的澡換的衣服啊?是不是你啊?”

燕嫂淡笑著說:“昨晚你喝醉了,先生抱你進來的,然後先生叫我去給洗澡,換的衣服。你哦,昨晚怎麼喝的這麼醉?還好先生沒發火。”

慕桐麵露難堪,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信,真的是這樣?

可,二叔怎麼知道她去酒吧了?

“是這樣哦?”

“是啊,小小姐,你快洗漱去,然後下來吃早餐。”

慕桐點點頭,轉身進洗手間去洗漱。

洗手間裏,她剛擠完牙膏,眸子一瞥,就看見脖子側麵,有個淡淡的紅=痕,她心裏一跳,伸手去摸,歪了脖子努力去看那痕跡,到底怎麼弄上去的?

她用手使勁搓了搓,又不甘心,小手捧了涼水,往脖子上澆,蹭了好久,才放棄。

洗漱好了,換衣服,她才意識到,她下麵……怎麼濕=膩膩熱乎乎的?

脫了一看,慘不忍睹。

這什麼情況?

昨晚,她幹什麼了?發酒瘋,把二叔給強了?

可,怎麼沒有第一次那麼疼的感覺?

應該……沒有吧。

慕桐耳根子滾燙,換完內庫和衣服,下樓去吃早餐。

燕嫂將一粒白色的藥片遞給她,“小小姐,先生讓你先吃藥。”

慕桐一怔,狐疑的看著那藥片,問:“這是什麼藥?”

“先生隻說,小小姐昨晚那樣了,為了身體,不出任何意外,所以得吃。”

慕桐:“……”

所以說,這是避=孕藥?

難道,她和二叔……昨晚真的那個了?

可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接過那藥片,心裏無端的一陣苦澀,這和曆史書裏所說的帝王寵=幸妃子,會有專門的人問帝王,孩子留還是不留,然後給不給妃子吃避胎藥。

她好像被帝王臨=幸了,然後又被帝王賜藥了。

她胡思亂想著,接過藥片,和著果汁,一口吞下。

令她難過的是,本來,她和陸景寒已經斷的差不多了,可現在,又算是什麼?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可,那埋藏在心裏,更難過的,又是什麼呢?

她不懂,也不想懂了。

昨晚隻喝了酒,估計還吐了,所以肚子餓的不行,在這裏吃完了早餐,便對廚房裏忙活的燕嫂說:“燕嫂,我走了。”

“小小姐,先生說,今天中午要你陪他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