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寒是男人,雖然已經放輕了動作,在酒精觸上傷口的時候,小女孩依舊抖了一下。

她咬著下唇,鼓著小嘴:“二叔,我疼……”

陸景寒又瞪了她一眼,動作稍微輕了點,可聲音很冷,“忍著!”

慕桐撇唇,跟她欠了他一百萬似的!

上完藥膏,陸景寒一邊用紗布幫她纏上,一邊注意她臉上委屈的小表情。

冷哼,“現在知道疼了?鬧脾氣的時候不是挺來勁?”

想想昨晚這小東西和他鬧的,恨不得分分鍾要從地球消失。

慕桐鼓了鼓腮幫子,“昨晚是我不對……”

“知錯了?”

慕桐“嗯”了一聲,又急忙說:“可訂婚宴被迫取消,那不是我的錯。”

明明就是他,明明他說好去要倫敦出差,半途卻殺出來,還威脅她,不許她和城川訂婚。

現在,爺爺把她趕出家門了,受家法的時候,他替她挨了打,所以這件事,她不怪他了。可,他和自己的侄子搶女人,這本來就不對。

男人黑眸微眯,審視著她的小臉,“不是你的錯?”

他的大掌,加重了一分力道,握住她的小腳。

慕桐動了下,有些疼,可見男人不承認自己錯的樣子,有些氣,忍著眼淚咬唇道:“難道是我的錯?如果不是二叔威脅我,我現在早就和城川順利訂婚了……”

男人攥著她纖細的腳踝,將她的小身子一把拉進他懷裏,氣息逼人,目光逼仄,閃著灼灼光芒,“溝引我,撩=撥我,然後和別的男人訂婚?這不是你的錯?”

慕桐大腦一片空白,她什麼時候溝引他,撩=撥他了?

他明明就在胡說八道……

小手,攥緊身下的被子,氣的發抖。

“你胡說!”

“我胡說?我逼你和我尚床了?如果這都不算溝引,那你告訴我,什麼才算?”

他還在計較二十八號,她稀裏糊塗被城川推進他房裏,把他給睡了的事情!

這男人……

就像現在,他這張禍國殃民的臉,靠近。

明明就是他在溝引她,他在撩=撥她!

慕桐鼓著腮幫子,氣的半死,狡辯道:“那二叔你現在鬆開我,免得待會又說我溝引你。”

小東西嘴巴變厲害了。

陸景寒卻不按常理出牌,將她一把拉到身下,緊緊壓著,呼吸灼燙,噴薄在她細膩的頸窩邊,聲音低沉醉人:“既然已經溝引,已經撩=撥,那就盡職點,溝引到底,撩=撥到底,嗯?”

慕桐:“……”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無恥?

他的大掌,在她腰上不輕不重的揉了一下。

慕桐的小手抗拒著他的胸膛,可那腰上的酥麻,仿佛羽毛,撩的她心湖癢癢的。

他低頭,吻住她的小嘴。

逐漸狂亂的心,幾乎失控。

慕桐幾乎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整個人都變得沒有力氣,癱軟在他身下。

心,在狂跳……

一邊迷失,一邊掙紮,弄不清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難受著,也舒服著……

她被吻的嬰寧了一聲,男人,更加失控。

沉迷……

吻變得格外繾/綣。

一股股的熱潮,撲麵而來。

倏地,門外一陣敲門聲。

兩人皆是一怔,陸景寒勾著玩味的目光瞧著身下麵色發紅的小女人,慕桐則是慌亂的推開身上的男人,小東西眼底迷蒙的水霧還沒散去,思維卻已經從方才的迷亂中清醒。

門外——

“BOSS,趙小姐來了,想見您。”

慕桐一聽是正宮娘娘,嚇得更是慌張,她和二叔,像是在偷情被正宮娘娘當場抓包!

跌怕滾打的從床上起來,衣衫不整,陸景寒一雙黑眸,卻瞧著她笑,那笑,看在慕桐眼底,像是嘲笑。

嘲笑她的膽小和沒用。

慕桐右腳不便,踩到地上低呼一聲,腳下不穩,倒在他懷裏。

陸景寒心情出其的好,目光灼灼的瞧著她,一字一句的問:“這算不算投懷送抱?”

慕桐:“……”

去你大頭鬼的投懷送抱!

爬起來,整理好衣衫,小臉上紅撲撲的。

門外,趙妍好似有些不耐了,柔聲問:“景寒,你現在方便見我嗎?”

想起這破壞者,他陰沉了臉。

“進來。”

冷若冰霜的麵色,吐出同樣無情的兩個字。

慕桐彎腰穿好鞋,見到正宮娘娘,更是心虛,頭皮發麻的說:“二叔,我先出去了。”

陸景寒非但沒有心虛,還淡定異常,不許她離開,“坐著。”

慕桐不敢不聽話,隻好乖乖坐下。

趙妍尷尬,卻也不流於臉上,手裏拎了保溫盒,從善如流:“沒想到慕桐也在啊,在照顧你二叔呢?真是麻煩你了,我帶了雞湯,景寒,你喝點兒?”

陸城川和這個小丫頭取消訂婚的來龍去脈,她已經很清楚了,包括陸景寒為什麼受傷。

她一直暗中派人盯著陸景寒的一舉一動,關於陸景寒感情上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陸景寒一直潔身自好,片葉不沾身,雖然平日裏對她冰冷冷的,沒什麼特別之處,可在公開的地方,也隻承認過她一個正牌女友。

她一直以為,會很順利的和陸景寒訂婚,結婚,沒想到,中途冒出個小狐狸精壞她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