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同道不為所動,她馬上又改口:“四千也行的。”
徐同道還是不為所動。
坐在對麵的張發生笑了笑,補了句:“五千!小徐,五千應該不少了吧?你也不用擔心每天往返沙洲和市裏不方便,隻要你願意來,每天我都可以派車去接你,真的!唉,小徐啊,說真的,哥哥我現在不缺錢,我就是想在我這裏添一個全羊宴……”
說到這裏,張發生的表情變得有點黯然,笑容都透著苦澀的味道,“你也知道,我家祖上一直是做全羊宴的,可惜,在我這一代斷了,我真的很想把全羊宴再做起來,真的不是為了掙錢,就是想彌補一下這麼多年,我心裏的遺憾,而且,這也是我母親的遺憾,我想……如果她老人家泉下有知,知道我又把祖上的全羊宴做起來了,她應該會欣慰的,所以,小徐!你能幫我這個忙嗎?拜托了!”
張發生雙手合什,表情非常誠懇。
徐同道看在眼裏,卻不信他說的這些。
因為他記得以前有人說過:如果有人跟你強調他做某件事,真的不是為了什麼,那他就是為了那什麼。
所以,任憑張發生說得天花亂墜,表情再誠懇。
徐同道心裏隻認定一點:這家夥想賣全羊宴,就是為了掙錢!
有那麼片刻,徐同道有點想不通——張發生想做全羊宴,為什麼不請別的廚師來做?為什麼費這麼大工夫來忽悠他徐同道?
難道整個水鳥市,都找不到一個全羊宴做的好的師傅嗎?
他張發生覺得他徐同道做的羊肉蒸餃,像他父親以前做的味道,他喜歡,徐同道可以理解。
但他既然想在水鳥市做全羊宴的生意,隻要做得好吃、看上去上檔次就行了,有什麼必要非要選他徐同道呢?
好在這點疑惑,徐同道很快就想通了。
他相信偌大的水鳥市,一定有全羊宴做得不輸他徐同道的人,但……有那個手藝的,一般不是已經自己開了店,就是已經給人家打工了,而無論是哪種情況,張發生都很難請得過來。
徐同道不想妄自菲薄,他的廚藝放眼整個餐飲行業,不算拔尖。
但他本來就擅長做羊肉,他當年偷師的全羊宴技術,本來就是一個做全羊宴很有名的師傅做的。
這個技術,拿到98年來,應該是領先的。
所以,張發生想把他挖過來,說得過去。
他不想答應張發生,但理智告訴他——直接拒絕,並不是最優的選擇。
他本來就沒打算重生後,一直靠餐飲賺錢,沒必要死守著全羊宴的技術,隻要這個技術能幫他更快地掙來第一桶金,那賣了也就賣了。
迎著張發生和蔣美麗期待的目光,徐同道笑了笑,忽然將話題扯遠了。
“生哥,我記得來的路上,你跟我說過餓狼傳說也有您的股份,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