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惡魔有了愧疚和感激？
“權少承，謝謝。”她第一次和他說謝謝，當這不自覺的謝謝說出口的時候，凝歡自己也嚇到了，她竟然在向權少承道謝！
在聽到這一句話之後，權少承直接堵住了她的唇瓣……
“唔……”凝歡瞪大了美眸，早知道她就不說謝謝了，這個男人動不動就吻她。
等到權少承吻夠後，他意猶未盡的離開她的唇瓣，“這是回禮。”
去他的回禮，分明是占她便宜！
上一次生日，她記得是慕飛給她買了蛋糕。
六年前的那次生日，也是蕭越澤最後一次給她過生日。
那天生日，他也帶她到了海邊，不是私人的海灘，而是江臨市的的沿海海岸。
那天，他拉著她踩在海水裏奔跑著，結果隔天，兩人全部都感冒打噴嚏了，流著鼻涕互相笑著對方。
那樣純粹，那樣純真……真好，隻是再也回來了。
凝歡垂眸，眼眶微紅著。
她努力強忍著，出聲詢問著權少承，“我可以去海水裏走走嗎？”
凝歡望著夜幕下的大海，海水衝刷著海岸，翻起一波波的巨浪。
“可以。”權少承點頭允許。
凝歡興高采烈的從他身上起身，朝著海水裏跑去，當她光腳踩進略微有些冰涼的海水裏，她由衷的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到底在沙灘上待了多久，她光著腳踩在細軟的沙子上，權少承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地方。
“葉凝歡。”他的聲音響起。
“誒？”凝歡轉頭，“怎麼了？”
“數十下。”
凝歡不解的眨了眨眸子，“十下？為什麼要數十下？”
“你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凝歡懶得和他爭辯，“一，二……”她開始數數。
“繼續。”他吩咐著。
凝歡又出聲再次數著：“三……”
“四……”
凝歡一邊低頭望著踩著細沙的動作，一邊小嘴裏喃喃念著數字……
“九……”
“十。”當她數到第十下的時候，突然，發出“砰”一聲巨響……
凝歡抬頭，看到的是絢爛綻放的煙花，五光十色的煙花，照亮了整個夜空。
“生日快樂。”權少承直接自後摟抱住她，把她一把從冰涼的海水裏抱了出來。
“謝謝。”凝歡道謝。
“你剛說什麼？”這麼久了，這小女人還是第一次謝他，這倒是讓權少承覺得有些欣喜。
“我說，謝謝！”這一刻，她倒是覺得權少承不那麼討厭了，她不喜歡他，但是卻對他有著感激，如果不是他，現在慕飛還在監獄裏，可是感激之餘，卻又有著內疚。
內疚是因為今天她拜托了夏盞心，把文件內容送到了蕭越澤那兒。
她和蕭越澤相處十幾年，十幾年的信任……她信得過他，他不是那種用假貨來頂替真貨的人！她沒有辦法看他身陷囹圄而不出手相救。
所以……權少承，對不起。
“說你愛我。”忽然，權少承伸手挑起她的下顎，強製性的命令著她。
凝歡咬咬牙，不肯說，“今天是我生日，可不可以別強迫我了？”
shit！讓她說愛他，是在強迫她？
權少承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一把抱起凝歡直接朝著別墅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