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覺得不太好,叫上了寒霜,幾人飛快地回到了梧桐院去,白露和寒霜拿了幹的衣服,伺候她沐浴更衣。
“王妃娘娘嘴巴怎麼腫了?是上火了嗎?要不要奴婢給您那點兒藥?”
寒霜忽然瞧見凰歌嫣紅腫脹的唇,有些憂心地問。
白露有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這小丫頭說什麼呢,故意讓王妃娘娘難堪不是?
“我沒事,你們先去休息吧。”
凰歌臉色一紅,決定自己靜一靜。
這邊夜千丞冷聲叫雲峰:“雲峰,給本王拿條新的浴巾過來。”
等他的身體徹底冷靜下去,才發現那個女人竟然把他的浴巾給帶走了……當真是……財迷極了。
進來的不是雲峰,是等候多時的寒冰。
寒冰把浴巾遞過去,笑嘻嘻地沒個正形:“主子,屬下來彙報工作。”
夜千丞聲音不冷不熱:“說。”
“今天是屬下跟著王妃出門的第一天,我就撿要緊的說了。”
然後,寒冰絮絮叨叨地從凰歌在濟世堂如何如何救人開始,說了一大堆還沒說完,聽得夜千丞不禁皺了皺眉,這個碎嘴子。
“撿重要的說。”
冷不防地被主子打斷,寒冰也有些不好意思,隻能撿更重要的說:“就是,濟世堂的錢大夫跟三皇子很熟,三皇子病重請了他去,也捎帶了王妃去,王妃回來的時候,三皇子身邊的牧風一直跟著,應該是要探王妃的底細,屬下偷襲了他,把他打暈了才脫身的。”
夜千丞糾結地挑了挑眉,找到了自己的麵具重新戴上。
怎麼出門買個藥,還買到三皇子府上去了?
“主子,您別生氣。”隔著屏風,寒冰也琢磨不透主子是不是在生氣,隻能勸道:“屬下覺得,王妃就是太善良了,又因為三皇子幫過她幾次,才去幫忙看病的,不是都說醫者父母心……”
見寒冰又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夜千丞皺了皺眉:“閉嘴。”
寒冰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果然是話太多被主子嫌棄了嗎?
但是這也不能怪他啊……他當了幾年暗衛,平常基本上沒人跟他說話,如今好不容易轉到了明處,主子竟然還嫌他煩……
寒冰的臉擰了又擰,覺得自己很是委屈。
“三皇子那裏,你不必管。”
夜千丞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淡淡。
他倒是覺得,比起那個多思多疑的太子雲燁來,雲瑄倒是更好一點,所以,既然那個女人想救他,就隨她去好了。
“屬下知道了。”寒冰別扭地應了一聲,見夜千丞不再開口,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三皇子府。
已經到了深夜,牧風才回來。
雲瑄已經讓人熬了凰歌開的藥服下,身邊伺候的是臨風。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見自己最得力的心腹一聲不響地跪下,雲瑄咳嗽了一聲,皺眉問:“錢大夫和黃公子可送回去了?”
牧風跪在地上,把頭埋的很低:“屬下失職了。錢大夫安全回到濟世堂,但是黃公子……”
雲瑄皺了皺眉,疑惑地看著他。
“屬下送黃公子回客棧的路上,被人打暈了。”
牧風說著,臉上多出幾分羞愧之色來。
給三皇子當侍衛這麼多年,他還從沒有出過這種岔子,今天竟然被人不聲不響地打暈,甚至連對方的正臉都沒有看到,簡直是太丟臉了。
臨風吃驚地看著牧風,隻覺心有餘悸:“還好對方沒想傷你性命,不然的話……”
怕現在出現在他們不是牧風,而是他們派人找回來的屍體了。
“這位黃公子身邊倒是有高人啊。”雲瑄皺了皺眉,說不清高興還是不高興:“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
要麼是藏著的那人武力值高於牧風太多,要麼就是那種一直躲在暗處的,牧風當時的注意力應該都在黃公子的身上,一時疏忽也是有的。
不過這位黃公子還很神秘啊。
雲瑄輕笑了一下,忽然釋懷了。
既然對方不想讓他們知道行蹤,那他們不打聽便是,反正這位黃公子,隻要能治好他的病,對他而言便是恩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