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皓站起來,笑著道。
媚媚走至嚴昊然麵前坐下,兩人麵對著麵。
嚴昊然那眼神很駭人,好像要吃了她,不對,那眼神,好像要殺了她。
“嚴大哥,我說過,我們之間已經清了,你不必勉強自己。”
媚媚直接切入話題道。
“我也說了,我承諾的事就一定會做。”
嚴昊然沒有正眼看媚媚,他已經不想看她了,他怕自己會中她的攝魂術,他怕自己定力不夠。
“那不一樣,現在你是孩子的爹,孩子還小,他們需要你。”
媚媚有種不好的預感,嚴昊然會毀了她的心血,會毀了她的不夜樓,她不能留他在這裏。
“沒什麼不同,我依然是我。”
“當然不同,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是單身。”
媚媚萬般糾結道,男人固執起來,十匹馬都拉不動。
“我現在也沒有成親。”
“你、、、但是你已經是爹了,男人不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媚媚有些生氣道,這男人比牛還倔,可是這倔也得看事情呀。
“小扣子不會在意的。”
嚴昊然說的有些心虛,心裏有些愧疚。
他知道那個小丫頭會在意的,昨天他出來的時候,她眼角還有淚。
但是他對她真的沒有感情,這是意外,是一個他不想接受的意外。
自從遇到藍子媚開始,他的生活好像就在悄悄的改變,或許在那天晚上他就中了她的攝魂大法。
“你真是不可理喻,那我辭了你行嗎?”
媚媚站起身,拍著桌子道。
“不行,我還沒有接客,你怎麼知道我不合適。”
嚴昊然也站了起身,他冰冷的眼神裏又多了種藍色的火焰。
“嚴昊然,你有什麼目的你直說吧,我不想與你這麼折騰,你我都很清楚,你討厭女人,你不可能放下男人的尊嚴去侍候女人,你看到那些女人的時候,難道你心裏是不是在罵他們?”
媚媚第一次有這麼大的火氣。
她兩眼冒著火苗,真當她很好騙,真當她很傻嗎?
他的眼睛裏,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寫著一個大大的恨字。
有誰會相信,一個恨女人的男人,能成天在女人堆裏的打滾?除非……
媚媚不敢置信的看著嚴昊然,除非他有什麼陰謀。
“沒錯,我是恨女人,我甚至想殺了那些淫、婦,但是我既然答應了你,我就會控製自己。”
嚴昊然在與媚媚的對視中敗下陣來。
“你在撒謊,嚴昊然,你是不是同樣的恨我?”
媚媚走近嚴昊然,扯著他的衣襟,逼著他看自己。
“不,我並不恨你,我感激你,我甚至、、、甚至有些喜歡你。”
嚴昊然看了媚媚一眼,又迅速的別開。
“喜歡我?”
媚媚的手抖了下,爾後哈哈大笑道:“哈哈,你說喜歡我,你有勇氣看著我說這三個字嗎?”
“我喜歡你,來不夜樓是因為你,隻要能看到你,別說是做鴨,就算是做雞我也能做到。”
嚴昊然看著媚媚快速道。
媚媚顫抖的手鬆開了,這不是嚴昊然,他不可能說了這樣的話。
而且他這話說的沒有感情,如果真說有,那也是一種愛恨交加,恨大過愛的感情。
媚媚的心像是人被人扯開了,眼睛裏濕濕的。
這不是她想要的,這個人不是她認識的嚴昊然,不知道是誰傷害了他,為何他要將那樣的恨放在她身上。
從嚴昊然的眼神,從他的話裏,她能聽得出,她能感受得到。
“隨便你,既然你質意要留在這裏,那從今天開始你就去千夜閣學習吧,按照不夜樓的規矩,新人要到那裏學習二個月。”
媚媚低首輕哽道。
既然命運要如此安排,既然她無法改變,那就等吧,不管是死,是活,這都是命運,隻是一年而已。
一年很快過的,媚媚在心晨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