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果然是和我並肩作戰久了,沒等我說完已經完全明白了我的意圖。
琳達聽完,卻是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似乎覺得我有些優柔寡斷。
地上被我捶的鼻青臉腫的家夥卻頓時掙紮著爬起身,磕頭如搗蒜,不停求饒道:“求你們饒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就把我給放了吧!”
這人求生欲爆表,忙不迭接著說道:“我就當沒有看到你們,你們放心!”
“浪費時間!”琳達一腳踹翻這人,順著抽出我腰間的短刀,猛然插進了這人的喉嚨中。
一聲悶響,那家夥已然斃命。
“你……”我詫異的看著琳達。
可琳達拔出短刀,塞到我手裏,冷冷地說道:“任何對敵人的仁慈都會給你帶來不可預知的後果,包括死亡,而且死的可不僅僅是你一個。”
我歎了一口氣,一時竟無法開口。
從剛才幾個白衣人的談話中,我能感受到這些家夥些許的無奈。
雖然這些白衣人是島上恐怖的存在,可我相信,並不是所有的白衣人都是好戰分子,他們有的也是一條無辜的生命。
但我無法反駁琳達,因為她的話沒錯,身處在敵人的腹地,任何一個不可信任的人都可能會斷送了我們的性命。
我微微一怔,可琳達說完,已經頭也不會地向著小道另一頭走去。
林春雨也是無言,直接跟上了琳達的步伐。我想,這是他作為殺手應有的冷漠吧!
看了看這一地的狼藉,再摸了摸還沾滿溫熱鮮血的短刀,我心中五味雜陳,我從沒想過我有一天也會如此冷漠無情地對待生死,在這荒島上,生命恐怕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吧。
甩了甩腦袋,我不再思考這些問題,邁步朝著小道口走去。
跟在琳達後麵一直走到小道盡頭,虛掩的叢林之中忽然出現了一片一人多高的灌木叢。
琳達徑直走向灌木叢,撥開一片茂密的灌木,一條暗道出現在我們麵前。
我沒有想到,這兒居然有一條密道。從琳達的熟悉程度來看,我更加肯定她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
這密道與我上次在麵具男所在的村莊地牢很像,隻不過這裏看起來更恐怖一些:密道裏很昏暗,牆壁上偶爾可見用簡易電線搭起來的日光燈,這也導致整個密道隔一段就要有一片非常陰暗的地段。
走了大約三分鍾,密道內除了我們沉悶而輕微的腳步聲,幾乎就沒有別的聲音了,連一個守衛都沒有。
密道整體是向下的,不是很陡,就像一個很長的台階一樣,我們走了很久,才終於到了底端。
我想不通,這麼長一段距離,為什麼會一個守衛都沒有,難道這些家夥就這麼放心這裏?
這時,琳達停下了腳步,朝我們作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將我們拉到了一個沒有被燈照到的拐角裏。
她掏出一個匕首,伸出腦袋望向拐角外麵,正有一個持槍守衛正大搖大擺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