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詩長長歎了口氣道:“我和奶奶說了這件事情,奶奶那邊就說工人的工資沒必要月結,其他地方還有年結的,讓我別瞎操心。”
她說完這些話語,目光看向陳陽,“陳陽,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辦?那些工人向我投訴,工資沒有及時發下去的話,他們的房貸,以及妻子兒女們吃什麼,用什麼,還是說,我把公司裏的一些固定資產給賣了?”
林夢詩現在內心很糾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
一邊是良心,另一邊是自己多年的心血。
故而林夢詩才來找陳陽,訴說這些內容。
陳陽聽著林夢詩的言語,輕輕拍了拍林夢詩的後背,言語溫柔道:“這件事情,魏總那邊會安排好的。”
林夢詩聽到魏總二字,目光看向陳陽道:“你準備讓魏總施壓嗎?”
陳陽笑了笑道:“魏總關係和我不錯,會施壓的。”
林夢詩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魏總和洪基烈對你而言是一樣的嗎?”
陳陽搖了搖頭道:“關係不一樣。”
洪基烈是陳誌傑的手下,魏子傅卻隻是一枚棋子傀儡,關係肯定不一樣。
林夢詩見狀,開口道:“那找魏總施壓,不是又欠了魏總一份人情,以後魏總那邊要是有什麼需要你的地方,你不想做的話,都不好意思拒絕。”
陳陽笑道:“魏總地位與我不同,不會有什麼事情找我。”
林夢詩聽完陳陽這番話語,點了點頭道:“但願如此吧。”
她雖然不願意讓魏總給林家施壓,可目前看來的話,魏總施壓林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林夢詩也從這些對話中,知道先前是自己誤會了。
魏子傅和李天選二人,或許真的隻是陳陽的朋友。
陳陽或許是因為魏子傅、李天選的緣故,才導致洪基烈對其如此恭敬的,對其稱呼為陳少。
她想到這些,心中豁然開朗,對著陳陽道:“陳陽,何阿姨今天好像有什麼事情,你要不要去問問?”
陳陽本就有這樣打算,不過是想先問問林夢詩這邊為何垂頭喪氣。
此刻聽著林夢詩的言語,向著何雨婷房間走去。
敲門聲響起。
何雨婷打開房門,把頭埋低,顯然是在掩飾自己的表情,不讓陳陽看見,卻還是被陳陽看見何雨婷臉上的淚痕。
陳陽看著何雨婷,開口問道:“何阿姨,出什麼事情了嗎?”
何雨婷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隻是我想要辭職。”
陳陽聽著這話,眉頭微皺。
何雨婷是怎樣的人,陳陽還是了解的,不可能因為工資不滿而離職。
何雨婷見陳陽沒說話,把頭埋著更低了,“希望你能理解阿姨。”
陳陽語氣強硬道:“如果你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不會同意你辭職的,而且你的工資我也不會發給你。”
他心中估摸著,這件事情或許和何雨婷的女兒有關。
“陳陽,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是我不能什麼事情都要你幫忙,你已經幫我太多了。”何雨婷道:“所以這件事情還是我自己來。”
陳陽歎了口氣,何雨婷覺得有所虧欠,他能夠理解,但是辭了工作,今後的生活怎麼辦?
陳陽道:“何阿姨,你的能力,你覺得自己幫的了她嗎?你一旦辭職,你們母女二人今後怎麼辦?如果你真的覺得有所虧欠,以後多做幾頓好吃的就行。”
何雨婷聽著這話,眼裏不斷有淚珠滑落而下。
“到底什麼回事?”陳陽看著何雨婷哭泣,眉頭微皺道。
何雨婷言語哽咽道:“我女兒……我女兒她準備退學不讀了。”
“什麼回事?”陳陽還記得先前去幫何琴琴,那幫校董以及天南市那幾人一流世家家主,都會照應才對。
何雨婷道:“我……我女兒說有惡少看上了她,要……要讓她去當小情人,她……她不願意,就……就被打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裏。”
“那個惡少還……還說,我女兒在醫院裏傷勢好了以後,就要她乖乖當小情人,我女兒她是偷偷發短信聯係我,我便想著去一趟天南市,偷偷帶著我女兒逃跑,也不想把這件事情牽連到你身上。”
陳陽聽完何雨婷的講述,眉宇間有怒火在燃燒。
天南市那幾個家夥,到底是怎麼做事的,竟然不把自己的話語當一回事。
何雨婷能夠強烈感覺到,陳陽身上的怒火,不僅沒有懼怕,反而很是感動,“陳陽,謝謝你。”
陳陽將心中怒火收斂,對著何雨婷道:“何阿姨,這件事情我會搞定的,你放心。”
何雨婷點了點頭,對陳陽的話語很是相信。
以陳陽的能耐,何琴琴在天南市那邊,絕對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