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有了。”李敏驚呼著。
“什麼沒了？”許言隨便搭了一句。
她剛剛整理好的一道拓撲學例題，因為服務器故障沒發上去，隻得耐下性子重新整理。
“你那個帖子不見了，被刪除了。”李敏興奮不已，一晚上她都在與人論戰，幹著螳臂擋車之事。
反而事件的主角完全不當回事，埋頭學習，還解出了一道老師布置的大題。
“真沒了？”汪美媛激動了，竄去李敏這邊看熱鬧。
“有人發帖，網站被攻擊了，好些熱帖被刪除了。”李敏笑得極誇張，“及時雨啊，現在一堆人在討論服務器被攻破的事情，計算機係的好些牛人被吼上線了。叔可忍，嬸不可忍，哪裏來的黑客妖怪，敢挑戰我Z大的服務器，義憤填殷啊，我也去添磚加瓦！一定要把這個話題炒得旺旺的。”
許言已經把那道題發上數學社團的BBS。
聽了李敏的話，她點過去瞅了會兒熱鬧。
她沒有李敏這麼樂觀，費漫漫與她同一個高中，同窗兩年多，她很清楚她是個認死理，又睚恥必報的人。
她是絕對不肯放過我的，最晚明，那個帖子又會被她炒上去的。
許言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
城市的那一頭，喬銳的辦公室裏燈火通明。
李才吃了一半龍蝦，便被幾個奪命all弄回了辦公室。
“乖乖不得了，Z大黑客聯盟追過來了。幫我打掩護的一個哥們的電腦被黑了，幸虧他跑得快，電腦上的資料沒被搞去。”他嘴上嘮嘮叨叨，眼睛裏卻興奮地冒出了光。
“難得有這種大顯身手之事，我得把HU的幾個相好的都喊出來聯防。”
然後他呆呆地入定一般地坐了會兒，嘴裏叨叨著，“克兒是Z大畢業的，馬凡的哥哥是Z大，這兩個不行。”
想好了，他立時坐定，手指翻飛，呼朋喚友起來。
“不許叫徐墨。”喬銳叮囑他。
“恩？封口費。”難得李可以一心兩用，居然與他談起了條件。
“加一個月夥食，可以從喜來閣叫餐。”喬銳知道他最愛喜來閣的醬肝。
“成交。”李眉飛色舞，娃娃臉上又專注又得意。
心情好，事情也做得好，稍帶手的先把許言的履曆發一份過去，“QQ上收。”
“恩。”喬銳埋頭去看。
沒兩分鍾，隻聽得“嘀嘀”的報警提示。
李與喬銳打招呼，“費漫漫上線了，深更半夜的上來，肯定是聽到了風聲，打算重新發帖，再造聲勢的。我這會兒太忙，沒空盜她的資料，直接黑了她的電腦吧。”
“恩，你看著辦。”喬銳沒什麼意見。
他早年經常看徐墨幹這種缺德事，按他們的法是除暴安良，以暴製暴，維護網絡公平正義。那會兒他嗤之以鼻，如今看來麼，確實有那麼點意思。
知道這幫人幹這種事情利索，他也不怕引狼入室，顧自研究起許言來。
原來她是A城人，高一才來得H城。
學習成績真是不錯，尤其是數學，堪稱才。爵士鼓麼，他現場就見過，水準確實很高。
按著丁之前的提示，他又加了許言的微博，最新的一條更新是兩年前的八月，算算時間，差不多是訂婚的前兩。
隻發了一個字：唉……
配圖是一張婚禮芭比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