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也凝重了起來,拉了我的手,繞過那滿是荊棘的地方,往那木屋後麵而去。樹越發的高,但是花香味,越來越濃。
穿過那林子,眼前豁達。低矮的五色杜鵑花混合在一起,開得那甜美的妖嬈馴化,香甜的氣味,滿溢鼻尖。
差點就站不穩,九哥扶住我的肩:“青薔,這就是五色杜鵑,你說與墨汁一混全能傷人的。”
我點點頭,好是沉重:“九哥。”
怎麼辦,為什麼這裏有,靈楚大人是什麼樣的身份。
“會不會是無意中的事,師父總是在鑽研很稀奇古怪的事。”
我也不敢相信,但是眼前的花,的確是真實的。
蹲下身,原來一盆盆的花,還是用花盆裝起來種的。
指尖劃過那素雅而又雕畫著龍鳳呈祥的花色,青花瓷,他竟然用這般昂貴的青花瓷花盆。還有些是白玉刻出來的,這花,可真用心來養啊。
養在深山老林裏,我讓人搬走一批,又一批送到正清宮裏去。
雖然我現在在這外麵,我和九哥在一起,我不要想宮裏的事,我卻逃不出那個網一樣,宮裏宮外,都鑽不出那個洞。
“別想了,現在什麼也別想。”九哥拉起我的手又外走。
我回頭看燦爛的五色杜鵑,真的好美啊,為什麼你們要出現,為什麼我的鼻子要這麼靈。
九哥很輕易的就抓了個野雞,在木屋外麵,用稀混合了,就埋在地上等熟。
火光照在他的臉上,有些輕歎一樣。
我扯起笑容:“九哥,這叫花雞,要等什麼時候熟啊,我肚子還真餓了。”
“快了。”他輕道,又添了一些柴。
我側身,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輕的說:“九哥,無論什麼,我們現在不要想太多,可好。”現在開始難過的話,太早太早了些。
捏捏我的臉,他寵溺的一笑:“頭還暈嗎?”
“還有點。”
“九哥給你洗洗發吧,舒服一些。”架起的小鍋中,燒著翻滾的水。
“九哥你不要太寵我了,到時我什麼都不會自己做。”越會想念他。
拍拍我的肩:“九哥能有得幾時寵你呢?”
站起來,用布包著熱鍋的一側,將水倒在木盆裏,然後再到了些水回去:“一會這個就煮成鮮蘑菇湯。”
“嗬,九哥我最喜歡吃這個了。”
他真的要給我洗發,我也沒有扭捏,讓他寵,與他一起的日子,如他所說,有的幾時。
混著一些花草的香氣,熏神安腦,他放了一些東西在水裏,十指沾上水,然後在我的腦際輕揉著。
真是舒服,可以讓我全身都放輕鬆。
十指穿劃過發絲,一身的疲軟,似乎都鬆散了開來。
燒雞的香味,愈發的濃深了,讓人聞了口水直流,鍋裏的蘑菇在翻滾著,快樂的起伏,帶著它們特有的鮮香。
誰嫁了九哥,那可真的是幸福在雲端裏得人。
但是九哥不濫情,不會隨便娶一個來交差就好,他是寧缺毋濫。
我下輩子,要嫁給九哥。
“九哥,你上輩子,一定欠了我很多。”
他笑:“誰欠誰的不一定呢?”用巾擦幹淨,將水倒流。“現在是不是輕鬆一些了。”
“是啊,神都回過來,九哥應該熟了吧,快點快點,餓了。”
挖開燒的發硬的說,就連剛才的稀泥,也成了硬硬的。剝下,那白嫩鮮香的肉就露出了出來。
雞皮油膩,九哥連帶都剝了,我伸出手去抓那雞翅膀,有些燙,縮了回來。
“還得等一會,別偷吃。”他進去拿些東西。
叫我別偷吃,就知道我會偷吃的,喝了一口湯,一手就朝那雞下手了。
九哥的聲音傳來:“很燙的。”
手縮了回來,嘿笑著,人不在了,還知道我要幹什麼。
沒有入靈楚大人木屋裏休息,九哥在二樹間做了個吊床,他就守著我在外麵過夜。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太趕緊去看,我怕我會發現更多的東西,我們都不想知道的太清楚,這樣的話,似乎生活,就會打亂。
睡得迷糊中,聽到九哥說:“薔兒,我們回畫齋去可好。”
我慵懶的一笑,眼也不舍的睜開。
不管他帶我到哪裏,隻要有他在,我就不怕,不管哪裏,都不會愁東愁西。
他背著我下山,隱隱中聽到好多人馬的聲音,卻是離得遠的。
我慢慢的轉醒,看到一片火亮在一邊。
原來與九哥,走在另外的山林中了。
抱緊了他:“九哥。”
“別怕。”
“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不過不關我的事。”真想不關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