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麼？”杜若撇開臉，不敢看戚少宸。
“談談……訂婚禮服的事。”戚少宸本來想說談談孩子的事，但在掃了一眼杜若平坦的小腹之後，怕惹惱了杜若，杜若不要孩子了，硬生生地將話匙拐了一個彎。
杜若愣了一下，鬆了一口氣，連忙讓開位置，讓戚少宸進來。
隻要不是談昨天她見了誰，其它都好說。
她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孩子的事？戚少宸眼中冷光閃過，不過很快又隱去。
很快，戚少宸發現杜若不僅僅隻是不肯跟他說懷孕的事，並且在躲著他。就像之前在辦公室，隻要他出現在她附近，她總能找到理由躲到別的地方去，哪怕是現在回到了家，同處一個房間，她也能躲在浴室裏半天不出來。
坐下站起，站起坐下，反反複複十來次，戚少宸終於忍不住了，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你洗好了沒有？”
沒聽到裏麵回答，戚少宸心裏一驚。杜若該不會為了躲他，泡澡泡到暈倒在浴缸裏了吧？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他臉色慘白，立刻一腳踹向浴室門。
好在這浴室門雖然是玻璃做的，但用的是材質非常好的厚鋼化玻璃，他這一腳沒將玻璃踹破，隻是將門鎖給踹壞了。
看到浴室的花灑噴著水，杜若正坐在浴缸邊緣上發呆，水噴了她一頭，順著她的頭發滴到浴室的瓷磚上，他整個人瞬間石化。
“戚少宸，你流鼻血了？”杜若呆呆地抬頭，在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她的嘴比她的思維更快一步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戚少宸臉一紅，連忙退了出去，並且順手帶上了浴室的門。
“既然你已經洗好了，就快點出來。水費很貴。”
“……”杜若無語。難道他戚少宸還在乎她浪費的這麼一點水費？正想反駁，忽然想起自己的狀態，她猛地跳了起來，發出一聲極其嘹亮的尖叫。
噢，活了這麼多年，杜若第一次發現自己有唱女高音的潛質。
浴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
“閉嘴！”
“……”杜若眨巴著眼情，望著門。噢噢，走光了還不讓她叫一聲，有沒有這麼霸道？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回嘴，門外的人又再度將門“哐當”一聲給關上。
杜若連忙關上水龍頭，盯了那壞掉了的門把一眼，極其不甘心地穿上衣服。怕戚少宸再跟自己提及昨天夜裏的事，杜若一上床，立刻將被子一蒙，睡了。
接下來的幾天，戚少宸發現杜若終於不再躲著他了，不過雖然沒躲著他，卻常常走神。就比如吃早飯的時候。
“杜若……”
杜若連忙驚恐地站了起來，碰到滿桌子的湯湯水水濺了一桌。
“有！”
戚少宸坐在椅子上，一隻手端著碗，一隻手提著筷子，驚訝地望了杜若一眼。他隻不過是想叫她順手幫自己盛碗飯而已，她這突然站起來，一副學生時代老師點名喊報道的樣子是幹嘛？
不想再嚇杜若，他歎了一口氣。一邊將碗遞給杜若，“替我盛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