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畫像上,畫著的,正是她在夢中見到過的那個紅衣女子,那麵孔金孔雀早已熟悉十分了,而此時,更讓她震驚的是,她第一次在夢中夢到時候,就覺得熟悉的紅衣女子,竟然長著一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金孔雀呆住了。
“怎麼會——”金孔雀喃喃著說道,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那牆上的那些畫像,一幅又一幅,每一幅畫中的人都是不同的著裝,有華麗雍容的宮廷華服,有英姿颯爽的沙場戎裝,畫中人傳神十分,那眉眼,跟金孔雀如出一轍。
“這不是我嗎——”金孔雀看著那畫像,喃喃說道,但是那畫紙分明已經泛黃,看上去,曆史悠久,金孔雀心中剛剛確定這畫中人不是自己,但是心中又猶豫困惑了,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金孔雀懵住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1”過了許久,金孔雀反應過來,她厲聲質問道,神色既是困惑又是複雜著。
但是屋子裏的龍鯉人,無人回答她的話,似乎大家都對那白發老人恭敬著,他就是這裏的頭兒,金孔雀意識到了,而那白發蒼蒼的龍鯉人已經老得無法站起來了似的。
“我問你,這到底是誰?”金孔雀突然變得很是激動起來,她陷入了極度的困惑之中,想起那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噩夢,她不願放過這個極有可能能夠弄清楚一切謎團的機會。
但是那老龍鯉人卻不說話了,他隻是顫巍巍的擺了擺手,隨後那些龍鯉人就又上前來,將金孔雀拉走了。
“幹什麼!放開我!快給我放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金孔雀掙紮著,不願意離開,她不斷的質問著,但是那些龍鯉人一聲不吭的,隻是徑直將她帶走了。
金孔雀離開之後,那老龍鯉人艱難的抬起頭來,看向那些畫像,渾濁的眼中,泛起了幾分得意與激動來。
金孔雀被拉回了平時住的屋子裏,她發現是=自從那天晚上之後,這些龍鯉人將她看守得更嚴了,像是看著犯人一般的。
“珠兒,快快——”而一天夜裏,軒轅青蜓卻大膽的潛進來了,她佝僂著身子,偷偷摸摸的順著牆根走著,一邊走著,一邊招呼後麵的珠兒,而珠兒身後還跟著李顧寧,那李顧寧當然是不情願做這種事情的,但是奈何三個人洗了好幾天的碗了,腰都要斷了,心高氣傲如李顧寧,她自然是再也受不了了的,就算再不情願,也跟著來了。
三人背上高高隆起,在昏暗的夜裏,跟那些龍鯉人很是相似。
“走開!都給我滾開!”而剛走到那金孔雀的屋子外麵,三人便聽到那屋子裏傳來激烈的嘈雜聲,那金孔雀正在怒罵著什麼,而伴隨著她的罵聲的是乒乒乓乓的摔打聲。
軒轅青蜓膽子大,她悄悄的推開那厚重的門板,透過門縫,看到金孔雀正在激烈的撒著潑,抓住什麼東西就往地上狠摔,而那些龍鯉人也不敢對她動粗,隻能是象征性的攔著,但是根本拗不過金孔雀,她此時抓狂極了。
“快快,進來——”軒轅青蜓佝僂著身子,俏眯眯的鑽了進去,朝身後的珠兒跟李顧寧倆個擺擺手,隨後三人也一一鑽進屋子裏,此時那屋裏有不少的婢女,都是龍鯉人,三人也學著龍鯉人的模樣,貼著牆站在後麵,低著頭,蒙混過關。
“我說了給我滾開!快讓我出去!”金孔雀怒吼著說道,看著她發脾氣的模樣,軒轅青蜓三人看著都不禁的暗暗給趙祺捏了把冷汗,張牙舞爪的模樣,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公主。
“滾!”一聲聲的怒吼,而那些龍鯉人絲毫不敢暴力對待,嘰裏呱啦的講了一大堆,很是焦急,但是沒人能夠聽得懂,隻有那個軒轅青蜓隱約猜出一些意思來。
這時候,那金孔雀看向這麵的牆角,看到牆邊站著的三個人,軒轅青蜓便也抓準時機,朝那金孔雀使了使眼色,金孔雀愣了愣,隨後眼神一變。
“都給我滾出去!我要睡覺了!”金孔雀故意再一次怒吼說道,指著那大門,怒斥著,那些龍鯉人聽到她說要睡覺了,頓時興奮了起來。
“你們都走吧,就留那三個伺候我就行了——”金孔雀不耐煩的招手說道,那些龍鯉人見她平複下來了,便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隨後那為首的侍女又嘰裏呱啦的對那軒轅青蜓三人說了一大堆話,三人不管聽沒聽懂,都點著頭。
罷了,那些龍鯉人便逃了一般的離開了,那大門關上,軒轅青蜓便走過去,確定那門關好了,才放鬆下來。
“呼——”三人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你們?”金孔雀看到她們,愣得說不出話來,此時在燭光下,隻見那三人臉上抹著鍋底的黑灰,佝僂著背,那後背上還高高隆起來,金孔雀詫異十分。
“嗬嗬,公主,你沒事吧——”那軒轅青蜓笑嗬嗬的說道,隨後竟然從後背取出一頂黑鍋來。
金孔雀見了,頓時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來。
“哈哈——”金孔雀看到三人的模樣,忍俊不禁著。
“噓!”軒轅青蜓急忙噤聲道,“你還有心思笑,你都要成那龍鯉人的新娘了,還笑的出來!”軒轅青蜓沉聲道。
而她這話一出,其餘三人頓時怔住了,尤其是那金孔雀。
“你說什麼?!”金孔雀震驚得大喊道,軒轅青蜓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噓噓!小聲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金孔雀著急的扯開她的手,震驚問道,不過這一次她記得壓低嗓音說了。
“對了,青蜓姑娘,這到底怎麼回事,公主是要做大宋的端王妃的,這會兒怎麼成了別人新娘了?”這時候珠兒不解而著急的問道。
“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從那些下人口中聽來,是這樣的沒錯了——”軒轅青蜓唉聲說道。
金孔雀瞪大了雙眼,整個人凍住了。
“難怪他們這些天總讓我們打米糕,還染成了紅色的,那不是結婚才用的喜餅嗎——”這時候李顧寧也恍然說道。
金孔雀渾身癱軟的坐在那床上,整張臉蒼白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