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走不走——”趙祺咬牙切齒道。
“我不走!你憑什麼叫我走!腿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嗎!’”金孔雀固執嚷嚷起來道。
“你知不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的,跟著我們,你隨時會死——”趙祺深呼吸幾口氣,極力的平複下來,沉聲斥道。
他試圖勸金孔雀,他知道金孔雀的任性執拗,但平時他以為她也隻是頑皮一些罷了,但是他是萬萬沒想到,金孔雀竟然會這般大膽跟來,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忍耐範圍了。
“死就死!我見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幹脆早死早超生!”金孔雀氣哼哼的說道,任性得不可理喻。
趙祺狠狠瞪著她,眼中的怒火一直被壓抑著,趙祺是從不會對她發火的,但是這時候,他已經是要氣昏頭了,心底的憤怒與不安糾纏成一團。
他自己知道有多危險,一直千方百計的不讓金孔雀卷進來,看到她出現在這裏,趙祺的心就別提有多亂了。
趙祺不再說什麼,而是暗暗運氣,手掌也運足了力。
“你敢碰我,我現在就死給你看!”而金孔雀卻很是警惕的察覺出趙祺的意圖,頓時拔出手中拿著的佩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趙祺的心頓時猛地被什麼東西扯動,他的手僵住了,看著金孔雀這般與他作對,而那鋒利的刀鋒直逼她細嫩的頸脖,趙祺心裏氣極了。
“哎呀公主!不要亂來,快把刀放下!”軒轅青蜓急忙站出來勸說道。
而那金孔雀依然警惕的瞪著趙祺,倆人僵持著。
“公主啊,我們真的不是開玩笑,這裏真的危險,您還是趕快回去吧——”軒轅青蜓苦口婆心的勸著說道。
她一邊去勸著,一邊重新走到那河裏去,試圖搶過金孔雀手中的大刀。
“哼,我說了,我不走!我想去哪就去哪!”金孔雀執拗說道,沒有一絲動搖。
趙祺無奈的搖了搖頭,氣得臉色鐵青,一向溫潤如玉的端王爺,罕見如此。
“那好——”而過了一會兒,趙祺沉聲說道,眾人朝他看去,有些愣住。
“所有人,她生她死,都不許理會,違者,就地處死——”趙祺一字一頓的說道,十分地陰狠著,眾人聽了,都紛紛噤聲,不敢大聲出氣。
而趙翊等人神色卻有些複雜為難,但趙祺既然下了命令,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現在他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耽擱不得。
金孔雀聽了,依然執拗的拿著刀,不肯鬆開。
“軒轅姑娘,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但是有些人是自作自受,我希望你不要浪費時間,耽誤行程,為了你的家鄉與族人,希望你能夠明白——”而趙祺轉而冷聲對那試圖勸慰金孔雀的軒轅青蜓說道,冷沉而決絕。
軒轅青蜓聽了,也不由得愣住了,此時的她很是為難,她不想拋下金孔雀不管,但是她有清楚,趙祺此時已經不是在開玩笑了,想到自己的家鄉,軒轅青蜓萬般的無奈。
“對不起公主,你真的不該來這裏的,快點回去吧——”軒轅青蜓無奈的對那金孔雀說道,罷了,她便默默地轉身回到河灘上。
而所有的人也都散去,士兵們領了命令,誰也不得搭理那金孔雀,隻當她是不存在。
眾人在焦黑一片的山穀中清理出一塊地來,紮營休息,溫暖的篝火燃起來,眾人挨在一起,開始吃完飯,士兵們有說有笑的,而被孤立了的金孔雀一個人坐在河灘上,她渾身濕透了,沒有火,也沒有食物,一個人默默的坐著。
“阿嚏——”已經準備入秋了,晚風變得涼颼颼的,金孔雀不時受冷打起噴嚏來,而她沒有辦法,冷了便隻好去那溫暖的河水中泡一泡,她自尊極了,趙祺說了不許她靠近,她即便怕冷怕黑,也都一個人默默的咬牙忍著。
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金孔雀要這般任性的跟來,不肯回去,想來想去,也不得不覺得,金孔雀是個任性得不可理喻的女人罷了,包括趙祺也是這般認為的。
一貫的驕縱不知輕重,金孔雀可不怎麼受人歡迎,大家都覺得,像她那麼嬌慣的公主,隻要吃吃苦頭就會回頭了。
可是沒想到第二天,當他們收拾東西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卻發現那金孔雀還在,隻見金孔雀站在遠處的田埂上望著他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而不怕他們看到她,就那麼直直的站著,似乎是在張望他們的行蹤。
“王爺,我、我看那公主也是怪可憐的,要不——”小武見了,不由得心疼的說道,而趙祺一個冷眸,他便乖乖閉嘴了。
眾人繼續對那金孔雀視而不見,繼續趕路。
他們又回到了,那瀑布底下。
“青蜓姑娘,這裏不是我們昨天下來的地方嗎?”趙祺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裏就是古滇國的入口——”而軒轅青蜓卻笑了笑說道,她的眉眼間有些擔憂著。
趙祺更加困惑了,他開始擔心軒轅青蜓是在騙他們,因為這底下他去過,這裏會直接通向外麵。
“當初我就是從那裏麵出來的,這石峰底下,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帶著漩渦,等到秋天退潮的時候,那漩渦的引力會更大,就能夠把人吸進去,而這過程會有一些漫長,剛剛我給大家的藥丸就是加長屏息的時間的,服了之後,就能夠在水裏待得更久,大家一定要小心,這片水域很複雜,要是在水裏遇到什麼東西,一定不要亂碰,跟著我進去便好——”軒轅青蜓繼續說道。
可是大家對她的話,卻是有些不明白了,退潮?可是這裏是內陸,根本沒有海,而且這裏看起來平靜十分,水流也十分清澈,清可見底的,沒有看到什麼危險複雜的。
“嗯,也好,大家都聽青蜓姑娘的,不要亂了——”趙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