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現在說這話有什麼用,難不成你替朕去?”趙翊翻了個白眼說道,此時的他,心裏不得不擔憂著。
“不不,嗬嗬,皇上,這哪成啊,那大理王是想要招你做女婿,屬下就不湊熱鬧了——”那文寅彧笑嗬嗬的說道。
“對了,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一直沒個媳婦,那從小青梅竹馬定了娃娃親的顏沐梨又被那大遼的耶律岢給拐跑了,要不朕去跟那大理王說一說,讓他把一個公主也嫁給你?這大理駙馬雖然不如賢王的大遼駙馬強,但是好歹也是個官兒啊,你說是不是?”趙翊忽然一臉正經的說道。
文寅彧聽了,頓時就懵了。
“皇上這說的什麼話,我、我不急!”那文寅彧慌慌張張的,支吾著,急得臉色漲紅道。
倆人從小是表親,又是一快長大的,除了了君臣,也是朋友兄弟一般的,關係融洽著。
“嘁,不急,你那老爹急得就隻差讓朕賜婚了,還不急——”那趙翊一臉嫌棄的說道。
“那、那端王爺不也是孑然一身嘛,算起來他年紀還長我幾個月呢——”文寅彧嘟囔說道,一向溫和淡然的他現在也變得較真起來,一說到娶媳婦的事情,他就一個頭倆個大,更何況是做那些個大象一般的公主的駙馬。
“得了吧,要朕說啊,二王兄是不遠了,你沒看到他對那金孔雀的緊張樣,嘖嘖——”趙翊一邊走著,一邊嘀咕說道。
“不太可能吧皇上,金孔雀可是出了名的蠻橫,端王爺怎麼會看上那種女人呢——”而文寅彧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文寅彧對感情向來是比較遲鈍的,想法一直都簡單著。
“唉,跟你說也不明白,總之啊,不管那金鈴蘭長成什麼熊樣,也慶幸那大理王不是把金孔雀塞給朕,不然二王兄可就要跟朕拚了——”趙翊唉聲歎著說道。
文寅彧一頭霧水,隻是愣愣的跟著趙翊。
而這一邊,趙祺將從李顧寧手中拿來的解藥喂了金孔雀喝下,她便沉沉睡著了,一時間,長公主病了的消息也傳開了。
傍晚,金孔雀醒來,身子尚是虛弱,而那王後卻來了。
“王後——”幾個丫鬟紛紛施禮問候,而金孔雀依然坐在床上,一聲不吭的,那蒼白得臉故意轉向一邊去,沒給那王後好臉色看。
“聽說公主病了,我來看看——”那王後一進門,便是也是昂揚著一張妝容精致的臉說道,那臉上還帶著笑意,似乎完全沒有擔心金孔雀的意思,隻是來走個過場,順便得意一番似的。
“不必了,王後請回吧——”金孔雀直接冷聲說道,雙方都是不懷好意。
“嗬嗬,看到公主這樣子,不像是有什麼大病的人啊,該不會是又像往常那樣,裝病扮可憐吧——”那王後笑幽幽的說道,滿臉鄙夷著。
金孔雀咬牙切齒著,但是撇著臉很是不屑於看那王後一眼,她不說話,而雙手卻暗暗攥緊了那身上的被子,眼神憎恨著。
“哎喲算了算了——”那王後心情看起來十分愉悅,她又笑笑說道,“對了,過幾天是盂蘭盆節,金鈴蘭會跟大宋的皇上已通過參加齋會,既然你病著,就別出門了吧,好好養病——”那王後得意洋洋的說道。
金孔雀聽了,頓時震驚住,她難以置信的轉過頭來瞪向那王後。
“你這是什麼意思?”金孔雀狠聲質問道。
“嗬,什麼意思,意思就是,金鈴蘭將會嫁給大宋皇帝,成為大宋國的妃子,去東京城享榮華富貴——”那王後笑著說道,洋洋得意著。
“憑什麼?!明明我才是長公主!”金孔雀頓時厲聲質問起來,她眼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金孔雀對於這個消息,反應幾乎是崩潰的,她是大理的長公主,本來她應該能夠嫁給一個身份顯赫的如意郎君,但是她的婚事一直都沒人提起,沒有人提親,大理國內,甚至是周圍的國家,都已經知曉她的跋扈名聲,都不願意娶這麼一個潑辣的公主做妻子。
而如今,去大宋和親是她最好的機會,也幾乎是她唯一能夠有歸宿的機會,但這也本該是她的權利,但是卻被年紀比她小的同父異母妹妹金鈴蘭搶去了,隻因為,金鈴蘭是王後親生的長女。
“哈哈哈——”而那王後聽了,卻忽然大笑起來,那笑聲刺耳極了,這時候,眾人都認清楚了,王後這番來,就是為了來炫耀的。
“你就好好在這裏呆著吧,把你嫁去大宋,隻會丟了我們的臉,嫁不出去的長公主,在大理王室中,你還是第一個呢——”那王後笑著說道。
比自己小的妹妹嫁人了,但是自己無人問津,這將會使金孔雀成為大理國的一個笑話。
“嗚嗚嗚——”王後得意的走後,金孔雀不由得崩潰大哭起來,她本以為,大宋皇帝此番來到大理有事相求,大理一定是會找準機會要求聯姻的,這她是猜中了,但是她卻沒采猜到,去結親的公主不是她這個長公主,而是比她小倆歲的金鈴蘭。
“公主,公主——”丫鬟們不由得擔心難過起來。
“嗚嗚嗚——”金孔雀隻是一個人抱膝痛哭著,一旁的丫鬟太監們都無奈十分。
“公主剛剛好些,不要哭壞了身子啊——”琳琅擔心勸慰著,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勸,那金孔雀都哭個不停。
而客殿中,趙祺趙翊幾個坐在石桌前納涼,那院子裏的大榕樹繁茂如蓋,已是黃昏時分,天邊的晚霞美麗十分。
“這麼說來,我們得帶上李顧寧那幫人?”趙翊道。
“嗯,我已經答應她了——”趙祺沉聲說道,他的眉眼間,罕見的流露著疲憊之色。
“唉,也好,此去道途凶險,路上發生什麼也難說,多一些人,也算是多一份力——”趙翊歎了歎說道。
“那金孔雀公主怎麼樣了?”文寅彧道。
“她喝了解藥,應該醒了,但是倆個月之內,要是再得不到另一半的解藥,隻會凶多吉少——”趙祺沉聲說道。
“這些人心真夠狠的——”文寅彧聽了,不由得沉聲說道。
“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拿他們也沒辦法——”趙祺無奈說道,他現在不得不想辦法,怎麼能夠早點把那另一半的解藥拿到手。
趙祺是最不想把金孔雀牽扯進來的,之前抹了她的記憶,並非全是因為倆人彼此間的感情,而主要還是考慮到金孔雀知道了不少內幕事情,他擔心會因此招來危險,但現在還是被牽扯了進來。
趙祺心中難免自責著。
“對了,王兄,你之前在大理呆過,你是否認識,金鈴蘭公主?”趙翊忽然想起來好奇問道。
趙祺聽了,眼色忽然有些困惑,不由得問道:
“怎麼了?”
“端王爺你是有所不知,今天那大理王把皇上叫去,雖然答應幫我們一起去尋寶,但是卻要求與大宋結親,要把那金鈴蘭公主嫁給皇上呢——”文寅彧倒是看熱鬧似的,搶著說道。
“什麼?”趙祺一聽,驚奇之餘,也帶著幾分笑意,那語氣跟看熱鬧的文寅彧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