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王平時縱身聲色,也不怎麼管自己的孩子,公主王子們如何,也都是那新王後掌管的,金孔雀自然是不受寵。
“端王爺——”趙祺一進屋,便看到丫鬟們個個焦急著。
“公主怎麼樣了——”趙祺急聲問道,說著便直接朝金孔雀的臥榻走去。
“回王爺,公主今天一大早起來不知道是怎麼了,不斷的咳血,去叫了大夫來,但是我們公主因為平時不受王後喜愛,來的也都是一些資質平庸的大夫,來來去去也看不出什麼問題,最後是不了了之了,公主咳得厲害,累得睡著過去了——”那丫鬟繡蓉焦急說道。
趙祺趕到金孔雀床前,看到那金孔雀臉色蒼白,雙目緊閉著,看上去神色憔悴宛若重病,而她昨夜明明還是氣色紅潤能蹦能跳的,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這副模樣了,趙祺眉頭不由得緊蹙成了川字。
他拿起金孔雀白皙細嫩的手腕,細心的給她把脈起來,而神色卻越來越凝重。
“奇怪,為什麼氣脈如此橫衝直撞,似乎是毒火攻心一般——”趙祺不由得暗暗困惑起來。
“咳咳——”而忽然,那金孔雀似乎是又感到不舒服了,昏睡中的她又開始咳起來,那聲音聽起來很是疲憊痛苦。
“公主?!”一旁的侍從丫鬟們見狀急忙擔憂道,一個個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咳咳——噗——”而那金孔雀失去了意識,咳著竟然又開始吐起鮮血來,趙祺頓時驚住,他急忙將她扶起來,那金孔雀意識模糊,隻是不斷的咳吐著血,很是痛苦著。
“娉兒?!”金孔雀身體癱軟,直接倒伏在趙祺的膝上,嘴中不斷的吐著血,趙祺不由得驚聲喚道,看到金孔雀這般痛苦的樣子,一向從容淡定的他此時也慌了手腳了,他此時似乎終於明白了當初自己的弟弟趙凜在看到唐精兒被蝕骨針所傷時候的崩潰。
“王爺,求你救救公主吧——”那著急得沒辦法的丫鬟們嚇得紛紛下跪求趙祺道,她們今天一大早就一直束手無策,現在是徹底的沒法子了。
“王爺,公主一大早到現在已經吐了一盆子的鮮血了,若是再止不住,隻怕公主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啊——”那琳琅急的大哭起來說道,趙祺此時也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一邊是旁人哭哭啼啼,一邊是膝上的金孔雀吐血不止。
“大家都不管我們公主的死活,都不喜歡我們的公主,但是我們公主是個善良的人啊,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對奴婢也是像家人一般,公主不該受這樣的苦啊——”那繡蓉哭得傷心極了,她心裏在為 那金孔雀感到委屈極了。
趙祺抱著金孔雀,眉頭緊蹙著。
“你們放心吧,我不會不管她,——”趙祺沉聲說道,“你們快去拿些紫珠來,煎成湯藥來喂她喝下——”趙祺又急聲說到。
他對金孔雀的症狀開始有些猜測了,想起了昨天在那客棧裏發生的事情,趙祺意識到,金孔雀應該是被那李顧寧下了毒,現在回想起來,那李顧寧竟然就那麼輕易的放他們走,他自己卻沒有察覺到不對勁,趙祺不由得懊惱不已。
“是、是——”丫鬟太監們聽了,知道有辦法能夠醫治頓時急忙應著忙碌起來,她們一直跟隨著金孔雀,是實實在在的敬愛著金孔雀的,隻要能夠有辦法治好金孔雀,她們自然是萬死不辭,更何況隻是去找紫珠這樣常見的草藥。
“照顧好公主,我去去就回——”趙祺跟一旁的繡蓉說道,琳琅負責去找藥,繡蓉則留下來照看。
“嗯——”繡蓉認真點頭道。
“娉兒?娉兒?”趙祺將她抱起來,一邊幫她擦著血漬,一邊擔憂柔聲喚著道,但是那金孔雀吐得七葷八素的,根本沒有意識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