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莨並不動聲色,他隻是緩緩的邁開腳步,走進那種滿了蔬果的院子裏去,眼中冰冷而陰狠著。
“這裏可是依裴老先生的故居——”走到那院子中央,朱莨開口冷聲道,他似乎是在禮貌詢問,但是那冰冷的語氣卻是理直氣壯著,一副沒多少耐煩的模樣。
“嗬嗬,正是——”那草屋裏又傳來清脆的應答聲來,“公子有何貴幹?”
“嗬嗬,路過,討杯涼茶喝。”朱莨冷笑回答說道,隨後便繼續邁開腳步,往那草屋裏走去,他那唇角掛著冷笑,而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陰冷沉鬱。
朱莨走進畫齋中,看到那客廳內坐著一個青春明豔的女子,那女子端坐在桌後,臉上滿是盈盈笑意,一雙明亮的杏眼正看著自己。
“公子請坐,不知道這涼茶是否合公子胃口——”那青蜓姑娘笑了笑說道,很是客氣禮貌著。
朱莨若無其事的坐下來,他垂眼看了看那桌上,發現,眼前的女子已經在他進來之前,倒好了一杯涼茶了。
“怎麼?公子怕有毒?”青蜓見她遲疑,便笑著調侃說道,臉上的笑意忽明忽暗。
“嗬嗬,怎麼會——”朱莨笑了笑,隨後從容的拿起那茶杯喝了起來,他來到這裏,自然是有目的地,他向來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自然暗中得知了軒轅青蜓的存在,他之所以在青葉畫齋出現,說明,他的目的不單純。
“嗬嗬,公子是來找人?”喝了涼茶,那青蜓姑娘笑了起來問道,絲毫沒有一絲忌憚或是困惑,從容地就好像是尋常的見客客套似的。
“聽說這青葉畫齋自從依裴先生死了,就沒人住,不知道姑娘是怎麼來到這裏來的——”朱莨試探的問道。
青蜓聽著,臉上依然笑著。
“嗬嗬,不瞞公子說,小女子,是去年才來到這裏的——”沒想到,那青蜓姑娘竟然直言回答說道。
“ 那不知道,姑娘跟依裴先生,是何種關係——”朱莨繼續問道,那眼神開始變得冷沉起來,似乎在計劃苦思著什麼。
“小女子跟依裴先生,是同鄉——”青蜓姑娘直接回答說道,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朱莨聽了,眼神頓時變得冷幽起來。
“同鄉?那姑娘,也是軒轅氏的人了——”朱莨冷聲道。
“沒錯,小女子跟依裴先生,都是軒轅氏——”青蜓笑著說道,很是坦誠。
“那請問姑娘從何而來——”朱莨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得意起來,四周的氣氛變得肅殺陰冷,。
“古滇國——”熟料,那青蜓姑娘很是從容的回答說道,“先生可知道古滇國?”她還反問起來說道,看起來,似乎是對那朱莨沒有絲毫的防備似的。
“嗬嗬,古滇國?知道,當然知道——”朱莨冷笑說道,“這麼說來,姑娘知道怎麼去古滇國了?”
“當然,公子有所不知道,古滇國境內地勢凶險,常人是進不去的,隻有熟悉的人才能夠安然進去,再平安歸來——”青蜓姑娘笑著說到。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瞞著姑娘了,我正好想找個人帶我去古滇國,不知道姑娘,方不方便?”朱莨見那青蜓姑娘並不隱瞞自己的出身,便也直接說道,本來他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古滇國。
沒想到遇到的青蜓姑娘竟然這麼隨意的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的,這樣的一個現成的導遊,朱莨可是做夢都想得到的。
“嗬嗬,也可以,不過公子要想告訴我,你去古滇國,是為了什麼——”青蜓姑娘笑了笑說道。
“嗬嗬,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為了去著一些東西罷了——”朱莨笑著說道。
“是什麼東西?公子可方便告知?”青蜓笑著問道。
朱莨的眼中帶著權衡,他看著那青蜓姑娘,眼底在反複忖度著,他是為了尋寶而去,自然是不想告訴他人的,但是麵對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他並不想失去。
“嗬嗬,是為了尋找屬於我的東西,不過是一些錢財,事成之後,姑娘會拿到屬於自己的酬勞——”朱莨說道,在跟那青蜓姑娘商量條件。
“哦?原來是一些錢財——”青蜓姑娘笑道,那眼中也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來,似乎有些恍然起來。“那不知道,事成之後,我能拿到幾份呢?”
朱莨的眼神變得陰冷,但還是笑著回答說道。
“隨姑娘喜歡——”“
“嗬嗬,那我若是想要全部的呢——”青蜓姑娘笑著說道,但是那模樣卻很是認真,根本不想是在開玩笑。
那朱莨聽了,眼中頓時浮現出不耐煩來,他的眼神越來越冰冷了。
“嗬嗬,當然都可以——”這幾個字仿佛是從他的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他自然可以先應允下來,畢竟此一時彼一時,等真的找到了寶藏,那可就由不得別人說什麼了。
朱莨心裏盤算計劃著,隻要讓這個青蜓姑娘答應帶路,以後的事情都好說。
但是似乎他心中的想法都被那青蜓姑娘看穿了似的。
“嗬嗬,看來公子不是真心實意的,公子還是請回吧——”那青蜓姑娘笑了笑說道,至始至終,她臉上的笑容都從未變過,這一下,那朱莨便意識到自己被耍了,臉色頓時便垮了下來,眼神陰狠的看著她。
但是那青蜓姑娘似乎並不在意,她隻是悠然自得的拿起那桌上的茶杯,自顧的喝起茶水來。
“今天姑娘想不明白,那我改天再來吧,希望到時候,姑娘,能夠想清楚一些——”那朱莨聲音陰冷的說道。
“嗬嗬,公子這是在威脅我嗎?”青蜓姑娘笑著說道,那眼中不動聲色。
朱莨的臉色很是陰狠十分,他盯著那青蜓姑娘,眼中帶著幾絲的怒火來。
“姑娘是個明白人,這裏荒山野嶺的,姑娘又是去年才來此地,就算人不見了,想必也沒人在意吧——”那朱莨冷笑說道,這樣赤裸裸的威脅,足以可見,他的耐心已經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