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宮裏悶得慌,皇上忙於政務,我都快悶出病來了。”張淑窈笑著抱怨道,那模樣就像個貪玩的小姑娘,而不是那尊貴的貴妃娘娘。倆人隻顧著自己說話,卻忘了趙凜還在一旁。
“對了,昭王爺,”忽然張貴妃轉頭向那趙凜道。
“娘娘請說。”趙凜我微微笑著,恭敬道。唐精兒一看到那趙凜,神情便沉了下來,急忙將目光移向別處。
“我要帶昭王妃進宮住一段時間,不知昭王爺可否準許呢?”張貴妃笑盈盈的問道,她那模樣並不像是詢問,而是打定了主意要帶唐精兒進宮。唐精兒聽罷不由得一愣,這事突然,唐精兒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這?”趙凜一聽,也愣住了,他看了看一旁的唐精兒,發現她低著頭神色淡然,趙凜一時間卻忽然也拿不定主意。
“昭王爺定然是舍不得王妃了,不過我保證就借用您的王妃幾日,在那宮裏頭我一定給王妃吃好的穿好的,斷是不會虧待了的。”張淑窈看了看那趙凜,笑著談起條件來。唐精兒想到去那宮裏也可以暫且逃離這個地方,逃離趙凜,也不必再受折磨,自然是肯的。
“娘娘的恩典真是來得及時,我正閑這府裏無聊,也想到那宮裏見見世麵呢!”不等趙凜回答,唐精兒笑著打斷道。趙凜一聽,不由得劍眉微蹙著看向她,隻見她麵容欣喜,眼中恢複了許久未見的神采來。
“那就這樣定了,嗬嗬。”張貴妃驚喜道,“昭王爺,您該不會是個不成人之美的人吧?”張淑窈挑著眉得意的說道。
“嗬嗬,隻怕拙荊是個粗人,若是在那宮中衝撞了各位娘娘可就不好了。”趙凜恭敬笑道,他雖是說著客氣話,可是那心裏卻也是不太情願,唐精兒隻當他是擔心沈沉月的病還沒有好透不肯放人。
“王爺的家裏人已經病愈,且那對症的藥也已經用完,不用妾身再每日熬藥送藥,妾身留在這王府中也隻是閑著,至於王爺擔憂妾身莽撞,那妾身進了宮隻管安分自處便是,王爺不必擔心。”唐精兒微微低著頭說道,她將話說得隱晦,但趙凜也明白她所指的意思。趙凜聽罷神色愈加深沉,隻是在張貴妃麵前他也不好多表露。
而張貴妃看著他們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倒像是起了爭執一般,她不由得心裏憋著笑。
“什麼家裏人?昭王爺的什麼家裏人病了,我怎麼不知道?”張淑窈好奇問道,趙凜眼睛隻是看著唐精兒,眸色冷峻。
“哦,是王爺幼時的奶娘,因對王爺有恩,也在府中住著,與王爺是一條心的家裏人,最近不慎染了風寒,不過現在已經痊愈了。”唐精兒淺笑解釋道,她一眼也不看那趙凜。一旁的趙凜見她執意要去,心情雖然不悅,但聽了她改編的故事,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怒也不是,笑也不是的。
“原來是這樣,嗬嗬,皇上說的沒錯,昭王爺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張淑窈笑著稱讚道,趙凜眼角餘光瞥了瞥唐精兒,知道她是可以躲著他,做事一向決然果斷的他卻又有些無可奈何,隻好隨她性子去了。
“嗬嗬,既然貴妃娘娘不嫌棄,那便多謝娘娘厚愛了。”趙凜躬身作揖道,得到了趙凜的準許,唐精兒與張淑窈都開心不已,唐精兒一想到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幾天,頓時都不記得自己中了催命符的事了,一切的煩惱酸楚也都拋到了腦後,掩不住開心的找來珠兒,再讓珠兒收拾收拾,便急切的跟著張淑窈上車往宮裏去了。
整個過程趙凜都默默看著,看見她興奮雀躍的模樣,趙凜心裏頗不是滋味,而她從進到正廳一直到離開王府,都未曾看過趙凜一眼,迫不及待離開的模樣,讓趙凜不由得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