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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很快就丟失了若水的方向,在草木茂盛的山林裏轉來轉去,發出一聲聲悲嘶。。しw0。
塔克拉瑪幹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展開四蹄,追著若水留下的氣息,向著山林深處,飛奔而去。
他展開長臂,攬住了若水,縱身而起,就像飛鳥一樣,沒入了層層疊疊的山林之中。
說完這些話,墨白伸手在三人身上分別點了一指,道:“半個時辰後,你們的**道就會解開,希望從此以後,後會無期!”
唐珊瑚身子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雪。
“唐大小姐,我受人所囑,理應帶你回家,可是我身有要事,恐怕完不成那人的囑托了,我有一句話,希望唐姑娘你能記住,你和他之間,終是沒有結果的!”
墨白悠悠的道,他說完,深深看了小七一眼,又轉身走到唐珊瑚麵前。
“七兄,我知道你會怪我,恨我,可是,我墨白不在乎!我縱橫江湖,獨來獨往,從來不在乎別人會怎麼看我,但是,對你,我居然有那麼一點歉意,或許因為我帶走了你心愛的女人,就因為這點歉意,我願意為了你,背叛了我的原則,所以,我不殺你,也算是對得住你。”
他心中拚命地叫道,可惜他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能睜著冒火的眸子,惡狠狠地怒視著墨白。
不!不!
但,他說他要帶走若水,這就像是從小七心頭剜走一塊肉一樣,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他這番話說得既傲慢又自大,更充滿了目空一切的不屑,可是小七和老八憤怒欲狂之餘,仍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實話!
墨白猶豫了一下,終於說了出來:“我要帶她走!我有逼得得己的理由,你放心,如果沒有她的同意,我絕對不會碰到她一根手指,我希望,你不要追上來,如果你再出現在我麵前,我就不敢保證我會不會要了你的腦袋,七兄,你應該很清楚,不管是明還是暗,你都不是我的對手。而且,你就是想追,也追不到我們。身為殺手,隱匿之術我比你精通百倍!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我從十二歲開始做殺手,到現在已經整整十年。這十年來,我從來沒有過一次失手,也從來沒有一次完不成任務。而你,是我第一個,也是我最後一個,放過的目標。我,不殺你了!但是……”
“七兄,很抱歉,我對不住你。”他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小七的眼中噴薄著怒火,像刀片子一般,淩厲逼人,就連墨白都覺得背上冒出一絲涼氣。
他緩步走到小七身前,凝望他半晌。
墨白用自己的兩隻衣袖,打了一個結,看著被他包裹得沒露出半點肌膚的若水,很是滿意,然後轉過臉來,默不作聲地瞧著三人。
小七、老八和唐珊瑚聽得風聲異動,都睜開眼來,看到墨白這奇怪的行徑,都是迷惑不解。
然後他像是還不滿意,把身上的墨染白衣也脫了下來,披在了若水肩上,包了幾包。那衣服又寬又大,若水登時被他包得像個粽子一般,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睜大了一雙妙目,眼中全是不解。
他的身子像飛鳥那樣掠了出去,一把撈起了落在地上的碧水色衣衫,又閃電般掠了回來,手臂一揮,已經把那件衣衫裹在了若水身上。
突然,墨白動了。
她看來看去,也沒發現自己的手上長出一朵花來。
她狐疑地向自己的手瞧去,自己的手有這麼好看麼?讓他看得眼珠子都直了?
若水吃驚地看著他,對麵的墨白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她的雙手,連眼珠子都不轉了。
墨白好像真的被雷劈中了。
現在,他的詛咒好像靈驗了。
老八更在心裏不停地詛咒,咒這個該死的墨白被雷劈死!
三個人的心裏都像是被油煎一樣,尤其是小七,如果他能動,他早就抽出劍來,把這個墨白劈成十七八塊,也不解憤。
小七、老八和唐珊瑚在他用劍挑開若水外衫的那一刻,就全都扭開了頭,閉上了眼,不願看到若水在他麵前受辱。
他整個人像是被閃電擊中,瞬間變成了化石,執著她的手,動也不動。
然後,他所有的動作,都戛然而止。
可是墨白的兩個眼珠子就像是釘在了她的手臂上,他的兩隻帶著薄繭的手掌順著她的小臂一路向下,握住了她雙手的手腕。
若水拚命的轉著眼珠,希望能把墨白的視線吸引過來。
怎麼辦?該怎麼辦?
若水知道他的腦子裏想的是什麼,他現在隻是摸摸自己的手臂,可誰敢保證他接下來會不會做出更加過份的事來!
該死的!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連墨白也不例外。
可是這微微的顫栗仿佛更刺激到了墨白,他的呼吸徒然加重,眼睛也慢慢地變紅了。
她感覺到墨白的手指,正沿著她的小臂緩緩的向下,他的指肚帶著薄薄的繭子,摸在她的皮膚上,就像是爬過了一條條毛蟲,讓她的肌膚起了層層的顫栗。
看來傳言果然不可信,傳言害死人!
他這樣的身份地位,竟然會輕薄一個動彈不得的女人!
可誰能想到,傳說中的第一殺手墨白,清冷孤高自傲的墨白,從不近女色的墨白,竟然會是一個登徒子,臭流氓!
若水心中暗恨。
早知道如此,剛才就胡亂說一個解除薄香丸的法子,騙騙他好了。
被墨白封住了啞**,她就是想說,也說不出來。
她現在真的知道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滋味。
若水現在是欲哭無淚。
原來撫摸一個女人的柔滑嫩膚會帶給自己這樣大的享受,這種感覺,和撫摸一頭母豬是完全不同的!
他曾經百思不得其解,可現在,他突然有如醍醐灌頂,豁然而悟。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己,抱著一個女人睡覺,會比抱著一頭母豬睡覺來得有趣麼?
他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的那些師兄師弟們,會為了一個女子那樣的迷醉,經常夜夜**不早起,連每日最重要的晨練都錯過了。
墨白腦子裏突然蹦出這四個字來。
肌膚之親!
觸手生溫,微涼沁人,就像摸著一匹上好的絲緞般,又滑又軟。
可就是這個一個讓他師父引以為傲的墨白,生平頭一次,心裏泛起了漣漪,他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輕輕觸摸那吹彈得破的玉肌冰膚。
而墨白,是他所有的弟子和殺手中,最讓他滿意、也是最出色的一個。
身為殺手,如果過不了美色這一關,他就做不了一名合格的殺手。
他的冷心冷情,讓他的師父很滿意。
曾經有青樓最美麗、最妖嬈的姑娘,不著寸縷的站在他的麵前,出盡了本事挑逗他,他的心都沒有起過半點波瀾,身體更是沒有半點變化。
墨白向來自詡不近女色,心如止水。
日光晴好,在明媚陽光的照射下,她露在外麵的手臂肌膚細膩如瓷,比最好的美玉還要潤上幾分,輕盈嫩白中透出淡淡的嬌紅,就像是一朵瑩白的花瓣染上了一抹紅暈,誘人伸手采擷。
墨白不經意的目光一瞥,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夏末初秋時分,若水穿的衣衫並不太多,外衫之下,就是一件緊身的中衣,呈現出玲瓏有致的體態來。
墨白負氣的想道。
哼,讓她不說,那就永遠別說話好了!
他不想聽到她的尖叫,在挑開她衣衫的同時,又一指封住了她的啞**。
墨白一咬牙,手中長劍用力一挑,她身上的衣服就像一片蝴蝶一樣,展翅飛起,在空中翩翩舞動,然後緩緩墜地。
他不敢剝她的皮,難道連脫她的衣服也不敢麼!
她就是在賭自己的心軟,賭自己不敢脫她的衣服,他就讓她瞧一瞧,他究竟敢不敢!
他絕對不能認輸!
這個鬼丫頭在和他賭呢!
沒有人能看得出來,他握劍的手,是在微微發抖的,有好幾次,他都想把手中的長劍遠遠拋了出去,可是,看到若水那咬住嘴唇的倔強神態,他又心腸剛硬起來。
活了二十二年,身為殺手的他,他的劍不知道削掉了多少人的腦袋,數都數不過來,但是用劍來脫一個姑娘的衣衫,這對他而言,還是生平頭一次。
墨白其實也很無奈。
若水緊緊咬住了嘴唇,咬得嘴唇幾乎滲出血來,她睜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墨白,用手中的長劍,一點一點地挑開自己的外衫。
和現在又會有何不同?
到那個時候,他還不是一樣為所欲為?
告訴墨白之後,他就像一頭脫韁的猛虎,再也無所顧忌,自己四個人就徹底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可是,真的要說嗎?
她不敢向小七瞧去,她知道現在的小七一定是目眥欲裂,如果他能開口,他一定會讓自己把解薄香丸的法子告訴墨白,在他的心裏,沒有什麼事比保住她的清白更重要。
若水的腦筋急轉,可是她越是著急,腦子就像是生鏽了一般。
可是,該想出一個什麼樣的法子來脫身呢?
不,萬萬不能!
難道就任由這個混蛋,當著小七和老八的麵前羞辱自己?
那是她最後的籌碼,給了他,他馬上就會要了小七的命!
可是她絕對不能給他!
她也知道,墨白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可是她知道,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刺激他。
真是沒出息到家了!
他就不能想出點別的花樣和手段嗎?
她心裏狠狠地呸了一聲,什麼江湖上第一高手,竟然要卑鄙得用脫一個姑娘家的衣服來威脅人嗎?
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墨白會使出這樣不要臉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若水終於變了顏色。
老八緊緊閉上了眼睛,半點也不敢向若水身上瞧去,心裏把墨白的十八代祖宗,全都問候了一遍,仍是不解氣,又把他十八代祖宗的十八代祖宗,也挨個致以親切溫暖的問候。
可是現在,老八十分後悔,他後悔當時沒有多給她買上幾件,統統讓她穿在身上!
她那件春水碧波的衣衫薄而絲滑,是用最好的蠶絲料所製,那件衣衫是她和唐珊瑚在上個城鎮最好的一家衣衫鋪買的,花了老八整整五十兩銀子,著實讓老八肉痛了一回。
身為一個姑娘,她最怕的當然就是名節不保,他就不信,他真的當著她的夫君的麵前,脫光了她的衣服,她還能無動於衷?
她不怕死,那她怕什麼?
他兩指一用力,已經捏斷了她腰間的衣帶。
他決定豁出去了,不管用什麼法子,一定要從她的嘴巴裏問出一句實話來。
可是自己吃了她的藥丸,卻是實實在在的,就像在自己身體裏種下了一枚不安的隱患,不管有毒無毒,都叫他寢食難安。
墨白狠狠咬著牙,他對這個又狡猾又詭計多端的丫頭實在是頭痛得緊,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真的,也像是假的,真真假假,連他都分不出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是迫得我非要對你動粗了?”
好在若水隻是張開嘴,呼出一口氣,瞅著他幽幽地道:“墨公子,我真的很願意給你解藥,但是,那薄香丸,它不是毒藥,真的沒有解藥!”
她說的那個什麼剝人皮的法子,他壓根連聽都沒聽過,甚至他連想都不敢去想!
他隻是想用剝皮嚇唬她一下,反倒被她給嚇住了。
這個丫頭,簡直他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說話的時候,他緊緊盯著若水的嘴巴,心裏打定主意,隻要她再提一提什麼剝完整人皮的法子,他馬上就再次封住她的啞**!
他伸手解開若水的啞**,問道:“太子妃,你是答允給我解藥了?”
畢竟用這種手段脅迫一個姑娘家,傳了出去,他這個第一殺手的臉麵也是要不得的了。
墨白似乎鬆了一口氣,他還當真害怕若水死硬到底,不答應。
聞言,她果然睜大了眼珠,靈活的轉了好幾轉。
若水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有眼珠可以隨意轉動。
他伸手緩緩挑起了若水腰間的衣帶,笑容中滿是不懷好意:“太子妃,你要是願意給我那薄香丸的解藥,就轉轉眼珠,否則,我可就要當著他們的麵前,替太子妃你寬衣解帶嘍!”
他目光一轉,見小七等三人滿臉怒色,正要罵出聲來,再次點出三指,封住了三個人的啞**,笑道:“都給我閉上嘴巴,免得打擾了本公子和美人親熱的興致。”
他做出一臉的輕佻之色,再次托起了若水的下巴,湊到她麵前輕輕一聞,道:“好香!香肌玉骨,我見猶憐,這樣的好皮膚,摸起來的感覺一定不壞!”
“既然太子妃不怕剝皮,那不知道你介不介意,當著你夫君的麵前,和我親熱一下呢?”
墨白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氣,轉了幾下眼珠,又瞧向若水。
還是這個毒丫頭好一點,雖然笨點,但好歹不像七嫂那麼可怕。
這時候他再看向唐珊瑚的目光,不由變得溫柔了起來。
老八心有餘悸地看了看若水,又看了看小七,心想:七嫂的這張嘴巴可真厲害啊,幸虧娶她的人是七哥,要是自己娶了像七嫂這樣的姑娘,這輩子還有幸福二字可言嘛!
幸好是眾人被點了**道,動彈不得,否則他們也非要像這墨白一樣,跳起身封住若水的嘴巴不可。
就連小七和老八,包括唐珊瑚,都對他的這一點**覺得是英明之舉。
這下,他立刻覺得耳根清靜了,然後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墨白氣惱萬分,厲聲怒喝道,他見若水還在滔滔不絕地準備說下去,猛地點出一指,封住了她的啞**。
“住嘴!你給我閉嘴,不許說了!”
“我當然怕死啊,可是我不怕剝皮,如果墨公子能夠幫我保留下這一身皮膚,我倒要感謝墨公子你呢,對了,墨公子,我的那個剝皮的法子啊,其實最簡單不過了,你隻需要在地上挖一個深坑,把我埋在坑裏,在我的頭皮開一個小口,再灌入水銀,嗯,然後墨公子就等著吧,一張完完整整的人皮很快就會到手了,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看到……”
墨白的臉上肌肉一陣亂跳,他瞪著眼看向若水:“你真的不怕死?”
“嘔!”聽了若水的話,唐珊瑚一個沒忍住,真的吐了出來。
若水一臉歉意地看向唐珊瑚,“珊瑚,要不,就請墨公子點了你的睡**,這樣你就聽不到,也看不到那剝皮的場麵了,好不好?”
“可是,我要是不說出來,墨白公子剝我的皮的時候,萬一不小心剝壞了,豈不是浪費了我的這一身好皮膚?”
“若水姐姐,你、你別、別說了……嘔!”再說下去,她連昨夜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唐珊瑚隻覺喉頭一癢,忍不住幹嘔起來。
就連墨白也不例外,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裏頭像是爬滿了小蟲子,渾身都麻酥酥的。
聽了若水的話,所有人想象著她描述出來的那個情景,都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呃!
“就是剝一張完整的人皮啊。”若水勾了勾唇角,略帶不屑地看著墨白,“難道墨公子不會?聽剛才墨公子的話,好像隻會剝女子臉上的皮膚,而且居然還想做成燈罩,哎,這樣可真是暴殄天物,墨公子,我告訴你,真正的剝皮高手,是會把一張美人皮完完整整的剝下來,然後保存好,掛在牆上,等微風吹過的時候,人皮就會隨風而舞,就好像是一個活生生的美人在你眼前跳舞一樣呢。”
“什、什麼?”墨白的眼眉跳了跳。
“墨公子,你知道怎麼樣可以把一張人皮完整的剝離出來嗎?”
墨白的眼角肌肉微微一抽,他很快就控製住了,不動聲色地道:“哦,什麼好法子,說出來我聽聽。”
這鬼丫頭,難不成真的瘋了嗎?
就連小七,都瞪圓了眼睛,看著若水。
除了若水之外的幾個人,聞言全都不淡定了。
“墨公子,說起剝皮,我倒有一個極好的法子,想和墨公子你討教一下,不知道墨公子知道這個法子嗎?”若水眨了下眼睛。
還是他真的以為自己不會剝她的皮?不忍剝她的皮?
這丫頭,莫不以為自己是在嚇唬她?
“我要剝你的皮了,你就不害怕嗎?”他忍不住問道,因為從若水笑意盈然的眸子裏,他沒看到半點恐懼的神情。
墨白明顯的也愣了下神。
嗯,就連人家要剝她的皮,她都能笑臉盈盈的,不是個怪物,還能是什麼!
回想一下,好像自從他識得若水以前,他還當真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過害怕的神色,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她都是笑顏以對。
人家要剝她的皮,她居然還能笑得這樣雲淡風輕的,難道她就不知道“害怕”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嗎?
七嫂這是被嚇傻了,還是嚇癡了?
老八更是像看個怪物一樣看著若水。
小七和老八還有唐珊瑚雖然早就猜到了幾分,可這時聽到這話從若水的嘴裏說出來,還是覺得渾身一麻。
“是啊,我知道。”若水笑嘻嘻的道:“墨公子最拿手的本事,想必就是幫人剝皮了吧。”
“哦?你知道?”墨白似乎一怔。
“這個麼?”若水眨了下眼,道:“我知道。”
他幽幽地看著若水,笑容中滿是不懷好意。
“很多人都稱我為第一殺手,他們隻知道我能於不知不覺中取人首級,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我還有一樣本事,比取人首級更為拿手,太子妃,你可想知道,我的這樣本事是什麼嗎?”
“好吧,那我可以告訴你,這可是一件秘密哦,整個江湖上知道的人,可沒有幾個。”墨白的目光中微帶得意。
“不知道,關於你的事,我一無所知。”若水老老實實地答道。
“太子妃,有一件事,你知道嗎?”
墨白笑嘻嘻的道,回過臉來,看著若水。
“中了我的玄陰指,就算你們想逆轉經脈衝開**道,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全身的血也跟著冷凝成冰,心中一片冰寒,目光看著若水,眼中全是絕望。
小七隻覺得氣息一窒,剛湧上丹田的內勁一下子凝固了。
他右手捏著若水的下巴,並未放開,左手手指疾伸疾縮,“哧、哧、哧”連出三指,分別在小七、老八和唐珊瑚的身上重重戳了三下。
墨白目光一轉,已經猜到了小七的用意。
小七則一咬牙,暗中運氣,他豁出去了,就算是逆轉經脈,氣血倒流而亡,他也要衝開**道,救若水脫難。
“你、你敢!”老八怒吼一聲,目眥欲裂。
剝人皮?
他笑得好整以瑕,和他嘴裏說出來的殘忍冷酷的話成了一個截然的反比,聽得幾人毛骨悚然。
“不錯,不錯!真的不錯!嘖嘖嘖,這樣的一張皮膚,肌理細膩潔白,沒有半點瑕疵,如果完整的剝離出來,將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啊,嗯,可以做成一麵燈罩,放在床頭,美人香肌,從中透出幽幽燭光,就像是美人臉上泛起了害羞的紅暈,實在是美哉,妙哉!”
墨白的目光淡淡向三人一瞟,很快就收了回來,繼續在若水的臉上逡巡著,他捏著若水的下巴,從各個角度觀察著,就像是在欣賞一個精美的藝術品。
三個人看著墨白的神情,都是心中一抖,同時喝罵出聲。
“你敢動我若水姐姐,我、我就毒死你!”
“拿來你的髒手!”
“不許碰她!”
他的手指在若水細膩光潔的皮膚上輕輕的摩擦著,愛撫著,眼神中露出癡迷的神色。
“果然是一張極好的美人皮,怪不得讓這許多的男人為了你這張皮而癡迷,隻是不知道,如果剝掉了你臉上的這層皮,這兩個男人會不會還為了你,而心甘情願的去死呢?”
“是麼?”墨白笑得眯起了眼,他伸出一根手指,勾起了若水的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墨公子,你也是聰明人,聰明人就不該做傻事。”
他走到馬車前麵,若水被他點中了**道,正軟軟地臥在車廂前麵,她動彈不得,隻睜著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幽幽地看著他,眨也不眨。
墨白微笑道:“現在,好像是你們該聽我的話,而不是我聽你們的話,這個道理,我想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們都懂吧?”
老八也注意到了,他厲聲道,卻色厲而內荏。
“墨白,你小子給我站住,不許過來!不許靠近我七嫂!”
因為他注意到,墨白的目光一直落在若水的臉上,沒有向旁的人看上一眼。
小七的瞳孔也猛的一縮。
這墨白的笑,太他娘的不懷好意了。
“你、你要幹什麼?”老八的嗓音有些發緊,他覺得後背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可不知怎的,看著他一步步走近,每個人的心裏竟然都升起了一股寒氣,就像是看到一把脫鞘的利劍,在向著眾人緩緩的逼近。
他站在陽光裏,笑容溫暖明媚,緩步向馬車走來。
墨白回過身來,溫暖的陽光照在他的身後,為他整個人都鑲上了一層金邊。
他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己也會被這把妖劍,化成了一灘見血不見骨的血水。
每次看到這把妖劍殺人時,他都會不寒而栗,心中對唐珊瑚的距離忍不住又遠了幾分。
老八的後背又是冒起一片寒意。
車上的幾個人都別過了眼去,他們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名黑衣人頭頭就會變成一灘血水,死法比他那些同伴更要慘厲。
在他的脖頸處,正汩汩地冒著鮮血,地上的血水越湧越多。
他的眼珠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恐懼之色,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他的脖子和腦袋正在分家。
就在這時,那黑衣人頭頭再也支持不住,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哼,當我稀罕這種小孩子的玩具麼?”墨白冷冷道,手中長劍一拋,火紅色長劍筆直地插進車廂,正落在唐珊瑚的眼前,隻留下短短的一個劍柄在外麵。
“還我的劍!”唐珊瑚心一顫,叫道。
“真是把好劍!”墨白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斜斜地瞥了唐珊瑚一眼。
他輕輕一吹,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很快,劍身上已經看不見半點血痕。
墨白又恢複了他毒舌的本性,抬起手中的長劍,劍身上一泓鮮血,和火紅色的劍身融在一體,像是一條染滿了鮮血的蛇,輕輕顫動。
“誰和你們是自己人!一群唯命是從的狗奴才,也配和我墨白稱為自己人麼?”
那黑衣人頭頭用手捂住汩汩流血的脖子,不敢置信地瞪著墨白:“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們?咱們、咱們是自己人啊!”他不甘心地質問道。
墨白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墨白,好小子,幹得漂亮!”他讚道。
“哈哈,哈哈哈!”老八震驚過後,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而其餘的黑衣人就沒他這麼好的運氣了,在墨白迅如閃電的劍光中,全都被削掉了腦袋,屍橫就地。
他的武功比眾黑衣人高出一大截,見眼前紅光閃過之時,急速後退,墨白的長劍隻在他的頸間劃過一條長長的血痕,卻沒割掉他的腦袋。
就連那黑衣人頭頭都萬萬沒有料到,墨白會突然向己方下手。
老八和唐珊瑚全都震驚得瞪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一具具無頭的屍體倒地的悶聲不絕於耳。
“撲通!”
“撲通!”
哪知道就在這時,他們眼前突然閃過一片紅光,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
每個人都露出了看戲的表情。
黑衣人們臉上都露出了會意的微笑,知道以墨白的身手,馴服一匹烈馬,那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他咬了咬牙,身形再次飛起。
該死,竟然被一頭畜生耍了!
饒是墨白這般身手,這一落竟然落了一個空。
塔克拉瑪幹長嘶一聲,四蹄發力,猛地向前竄出,竟是不容墨白騎乘。
隻見墨白身形飛起,斜斜的落向棗紅馬的馬背,他一眼就看出,這四匹都是神駒,而棗紅馬卻是神駒中的神駒。
黑衣人頭頭鬆了一口氣。
墨白的目光在四匹馬身上一掃而過,微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