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暴殄天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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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少年將軍不是別人,卻是闊別多日不見的楊昊!

楊昊並未注意到若水,他的全副心神都被眼前的這四匹寶馬吸引住了。

他愛馬如癡,整個平都鎮的人全都知道。

如今見了這樣的幾匹好馬,早就有士兵飛快地去稟報給他。

楊昊聽到手下的士兵前來報訊,說是南越國的牧民趕著幾匹稀世神駒進入了平都鎮,最讓人可惜的是,其中兩匹駿馬竟然被那些有眼無珠的牧民用來趕車。

他哪裏肯信,隻當手下人少見多怪,誤把劣馬當神駒,但是聽眾人說得活靈活現,他還是起了好奇之心,便跟著幾人來瞧個熱鬧。

哪知道還沒來到城門口,就遠遠地看到城門前圍了一大圈的人,烏壓壓的堵住了城門,嚇了他一大跳。

這是出了什麼情況?

他記起臨走之前樂大將軍頒下的嚴令,不管出了任何情況,他都必須牢牢守好平都鎮,絕不允許出一點兒意外。

否則,就軍法治罪!

一想到這個,楊昊的後背就出了一身冷汗。

他馬上加快了腳步,往人群中擠去。

還沒擠進人群,就聽到喊價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一個比一個的價叫得高。

楊昊的心登時落回了肚子裏。

還好,沒有出事!否則樂大將軍怪罪下來,他就吃不了兜著走。

人群擠得密密麻麻,裏三層外三層的,楊昊和幾名士兵擠了半天才擠進了半圈,價格已經一口氣喊到了八百兩,顯然看中這幾匹馬的人著實不少。

楊昊有些心焦,生怕萬一當真這馬像手下說的那樣神駿,八百兩就被人買走了,豈不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好在他立刻就聽到了老八的聲音。

“出多少錢也不賣!”

喲,好大的口氣!

楊昊一下子就不服氣起來,他忍不住提高了嗓子,響亮地喊了一聲:“一萬兩,兩匹馬全要了!”

他倒要瞧瞧,這南越牧民究竟有多硬氣,能抵得住這樣的一個高價。

一萬兩銀子,想必這些生在南越長在南越的牧民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吧?

還不得被爺的銀子給砸趴下?

哪知他話音剛落,對方就馬上回了一句:“十萬兩也不賣!”

這個回答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倒要瞧一瞧,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居然連十萬兩銀子也瞧不在眼裏。

於是他用了點內力,迅速分開了人群,走到了圈子裏。

這一眼看過去,他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直了,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塔克拉瑪幹,然後緩緩的滑動,看向珠穆朗瑪,再就是小灰和小黑。

他對站在四匹馬周圍的四個人,完全視而不見,甚至周圍的人群在他的眼裏,也全都變成了背景。

在他眼中,隻有那四匹寶馬良駒!

好馬,果然是好馬!

他的手下說的不錯,這四匹馬,每一匹都堪稱為稀世神駒,每一匹都足以和樂大將軍的火龍駒相媲美。

紅白灰黑!

楊昊看得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隻要老八肯賣,他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買下來。

樂大將軍的火龍駒,他不知道眼饞了多久,但他也知道,天底下能夠比得上火龍駒的馬,幾乎沒有!

可今天他算是徹底開了眼界,他居然一下子看到了四匹。

等楊昊的目光落在被套上了車轅的小灰和小黑身上時,他不淡定了。

他的全身都哆嗦起來,從手指頭到腳趾頭,全都在發著抖。

氣的!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楊昊狠狠地磨著牙。

這樣的兩匹稀世神駒,居然落在這樣不懂得愛惜的鄉野村夫手中,用來拉車!

不行!

他說什麼也要把這兩匹寶馬買下來,讓它們能夠擺脫拉車的命運,跟隨在他的身側,馳騁戰場,一展駿足。

“喂,小夥子,這兩匹馬我全要了,你說,多少銀子肯賣?隻要你出價,我絕不還價!”

楊昊咬著牙,怒氣衝衝地看向站在馬車旁邊的老八。

他見老八穿的是普通南越牧民的打扮,形貌普通,更是完全不把老八放在眼裏。

“十萬兩你不賣,五十萬兩賣不賣?”

他側目斜睨,雙手叉腰,心裏對老八十分氣惱。

有眼無珠的南越人,趕著這樣的寶馬拉車來到咱們東黎,是臭顯擺麼?

五十萬兩銀子,你這沒見過世麵的南越泥腿子,這輩子有見過麼多錢麼?

當然,這五十萬兩銀子,就是砍掉他楊昊的腦袋他也拿不出來的,他雖然沒有,但是樂大將軍有啊!

樂大將軍的錢袋子就攥在他的手裏呢。

以楊昊對樂大將軍的了解程度,他這五十萬兩銀子扔出去,換來這兩匹寶馬,樂大將軍沒準還能再賞他一匹呢。

周圍的人全都發出一陣抽涼氣的聲音。

他左右的親信士兵們更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楊昊。

楊將軍今天沒抽風吧?

他的口氣咋就這麼大呢?

哇靠,一張口就是五十萬兩銀子!

他這麼有錢,昨兒晚上和哥幾個賭錢,隻不過是輸了十七文錢,他楊大將軍居然還賴賬,翻遍了衣兜也沒摸出來半個子兒!

楊昊壓根就沒看到親信們瞅著自己那鄙夷的目光,他正一臉不爽地瞪著老八。

“南越蠻子,痛快點,賣不賣!”

老八樂了。

這年頭還強買強賣?這嘴上沒毛的小將軍是想拿銀子砸趴下自己?

要和他八爺比銀子多?小樣,你還嫩了點!

他掏了掏耳朵,問道:“你大點聲,你出多少錢?”

果然是沒見過世麵的鄉下蠻子。

楊昊眼睛裏的不屑更加明顯,這五十萬兩銀子,他聽都沒聽過,恐怕他連數都數不清。

他伸出五根手指,在老八的眼前,來來回回翻了好幾下:“五十萬兩,聽懂了麼?這五十萬兩的銀子,你賣一輩子的獸皮獸毛也賺不到!不對,是你的上十輩子還有你的後十輩子,統統加在一起,也賺不到的這許多銀子!”

老八張大了嘴巴,一副被嚇傻了的模樣,突然回過身,對著小七和若水叫道:“七哥,七嫂,這位軍爺出咱家幾輩子也賺不到的銀子,買咱家這兩匹挑糞趕車的大灰二黑,要不,咱就賣了吧?”

小七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懶得陪他作戲。

他正在後悔,自己百密一疏,隻顧著把四個人裝成了牧民,可是這四匹好馬,卻忘了遮掩一下,落在識貨之人的眼裏,簡直就像是帶著四座大金山趕路一樣,太紮眼了!

若水卻睨了老八一眼,見他逗弄楊昊,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她和楊昊在雁翎山的軍營中打過交道,對他印象不錯,當下盈盈一笑,道:“好啊,難得這位軍爺看上了咱家的大灰二黑,喂,當家的,咱們不如就賣給這位軍爺吧。”

她側目看向小七,似笑非笑。

小七一直心中惴惴,擔心她還在生自己的氣,這時忽然聽到她喚自己“當家的”,聲音軟糯,不由得心中一蕩,看著她盈盈如水的目光,心中飄飄蕩蕩的,竟然說不出話來。

若水雖然盡量放粗了嗓子,但是喉音嬌嫩柔軟,眾人都紛紛向她瞧去,見她膚色黝黑,毫不起眼,都心道:這南越姑娘模樣不咋的,可這聲音還真是好聽。

楊昊也是心中一動,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在什麼時候聽到過。

他凝視向若水瞧去,覺得自己真是好笑。

對方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南越姑娘,黑黝黝的膚色,隻不過是聲音動聽,自己竟然會因為她的這一句話,突然想到了太子妃。

這姑娘怎麼能和太子妃相比,她簡直給太子妃當丫頭都不配!

老八看到楊昊的目光盯著若水一個勁的瞧,不樂意了。

“喂,你小子看什麼呢?你是看馬還是看人啊!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七嫂比我家的大灰二黑長得好看啊,我告訴你,好看也不能看!她是俺家七哥的!你再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說完捋了捋襖袖子,氣鼓鼓地瞪著楊昊。

聽了老八的話,圍觀的眾人爆發出一陣哄笑,楊昊的幾名親信士兵笑得尤其大聲。

“南越小子,你啥眼光啊?我家楊將軍會瞧得上那姑娘?在楊將軍的眼裏,她連馬屁股上的一根毛都不如!”

“就是就是,自家種的狗尾巴草也讚花香,你小子忒沒眼光了!”

“哈哈,醜成那樣,居然也有人說她好看?”

一眾人呱唧呱唧,看著若水和老八等人,一個勁的譏笑嘲諷。

楊昊被老八那話臊得臉一紅,聽得幾名手下為他遮醜,當下臉露讚許,對幾人微微點頭。

就是,他楊昊是什麼眼光,怎麼會看得上那種又黑又醜的南越國姑娘。

就因為她的聲音有點像太子妃?

啊呸!她整個人加起來,都及不上太子妃騎著的馬屁股上的半根毛好看!

唐珊瑚的臉一下子氣紅了,這些人的狗嘴巴怎麼一個個的都不吐象牙啊?

當然,她沒想過,要是能吐出象牙來,也就不是狗嘴了。

“你們、你們敢這樣笑話我的若、若……”她差點衝出而出“若水姐姐”四個字,連忙改口:“我家七嫂?我非好好教訓你們不可!”

她本就是個火爆霹靂般的性子,哪裏壓得克製得住,突然一揚手,一股幾乎看不到的霧氣飛起,像一縷輕煙般,飛向了那幾個說得口沫橫飛的親兵們。

“啊啊啊!嗚嗚嗚!”

說得正高興高采烈的幾個人,突然覺得嘴巴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又燙又疼,就連舌頭上都像是起了好幾個大泡,疼得直抽抽,全都捂住嘴巴說不出話來。

他們瞪大了眼睛,像見了鬼一樣看著唐珊瑚。

這個小姑娘使的是妖法嗎?

他們全都看到她隻是揮了揮手,但離得他們每個人都遠遠的,手指頭壓根都沒碰到他們的臉皮一下,自己的嘴巴和舌頭一下子就痛了,腫了。

這、這是妖女嘛?

可是嘴巴痛得誰也說不出話來,他們一個個全都眼淚汪汪的看著楊昊,想求楊將軍出頭幫他們教訓唐珊瑚,嘴裏“嗚嗚”地叫著,活像幾隻搖尾乞憐的小狗。

楊昊的臉再一次脹得通紅。

被城門口這麼多雙眼睛盯著,這幾名親兵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打哭了,他這個當將軍的臉都讓他們給丟到姥姥家了!

“沒出息的東西,還不給我滾下去!”他衝著幾人一瞪眼,喝道。

然後他就轉頭,瞪向唐珊瑚,緩步上前,準備給自己的部下找回這個場子。

楊昊可不像那幾名親兵一樣沒用,在唐珊瑚出手的那瞬間,他雖然並沒有看到,但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硫磺一樣的味道,顯然是這小姑娘暗中出手,教訓了自己的幾名親兵。

他可是很護犢子的主兒。

雖然他承認剛才幾名的親兵嘴巴壞了點,說話損了點,但,再怎麼樣,那也是他的兵!

要打要罵要教訓,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南越國的小姑娘來出手了?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小姑娘一出手就打了他手下的兵,就等於是當著眾人的麵前,打了他楊昊的臉!

打了他楊昊的臉不要緊,可是她也等於是,他南越國人打了所有東黎國人的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他就這麼放過了她,他楊將軍的麵子可以不要,東黎國的麵子可不能丟!

所以,他一定要給這個南越國的小姑娘一個教訓,讓她知道,東黎國人不是好惹的。

“喂,你幹嘛幹嘛,靠後靠後,少離我媳婦這麼近,怎麼,你覺得我媳婦好看?比我七嫂還好看?那也不能多看!她可是我媳婦兒!”

老八也雙手一叉腰,上前一步擋在唐珊瑚身前,毫不示弱地和楊昊瞪視。

哼,想和他比眼大?看誰比誰大!

楊昊被老八的話給氣樂了。

這南越蠻子當自己是什麼人?登徒子?孟浪客?

他再怎麼沒眼光,也不會看上這兩個黑不拉嘰的南越姑娘吧?

唐珊瑚卻兩眼放光,心裏像是開了一朵花,滿臉喜色的看著老八,被他那左一句我媳兒,右一句我媳婦,叫得全身暖洋洋的。

“南越蠻子,這裏是東黎,不是你們南越,你們想要打人,回你們南越去!你媳婦打了我的兵,我身為平都鎮的守將,如果不為他們出頭,以後我們東黎人豈不是要任你們南越人欺負?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楊昊提高了聲音,麵對眾人,侃侃而言。

他極是聰明,現在東黎、南越兩國剛剛建立友好邦交,如果他沒有任何理由的打了南越國人,傳揚出去,他就是破壞兩國關係的大罪人,所以,他要打人,就一定要打得合理,讓他南越人挑不出錯處來。

他這番話一出口,登時博得了周圍東黎人的一陣采聲。

“楊將軍說的對,就該狠狠教訓他們南越人,竟然欺負到咱們東黎這兒來了!”

“對,要耍威風,就回到你們南越去耍,咱們東黎人可看不慣!”

東黎百姓一叫嚷,夾雜人群中看熱鬧的南越人不樂意了。

“小兄弟,別怕他,你要是打不過,我們都來幫你一起打!咱們南越人,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東黎人小瞧了去!”

“對,這位小兄弟,他要買你的馬,你說什麼也別賣給他,氣死他!”

“小兄弟,上!為咱們南越人好好爭一口氣!”

人群中嘩啦啦一下,就像被什麼東西分隔了開來,一下子變成了兩個陣營。

東邊一群人是東黎人,對麵則是南越國人,雙方互相叫板,分別站在楊昊和老八身後,為二人加油助威。

老八看著自己身後圍著的一大群南越人,暗中直咧嘴。

他可是血統最純正的東黎國人,好不好?

現在這究竟是什麼事兒啊,好端端地進個城,也能惹出一堆麻煩來,現在竟然演變成了南越國和東黎國人之爭,他堂堂的東黎國八皇子,憑什麼要為南越國人出頭啊?

更何況對方還是對東黎忠心耿耿的護城守將?

這架,他不打了,成不?

老八的眼珠子轉向小七,示意七哥來解圍。

小七的臉色不大好看,就算他臉上沒塗墨,也已經黑如鍋蓋了。

自己視如掌珠的姑娘,在別人的眼裏,居然連馬屁股上的毛也不如?他倒要讓這些人睜大了狗眼瞧瞧,誰才是馬屁股上的毛!

他什麼話也沒說,就輕輕往前跨了一步,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楊昊也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從老八的臉上轉向他,然後一愣。

眼前這人的容貌打扮,也就是個最普通不過的南越牧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這一站出來,身上有一種氣度就讓人輕忽不得,好像他天生就是一個王者,君臨天下的王者!

讓人見到他,就打心裏生出一種想要跪倒膜拜的感覺。

楊昊的腿肚子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他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膝蓋,心中己是驚駭莫名。

這人……究竟是誰!

楊昊能忍住,周圍的別人也沒忍住,一下子撲通撲通地跪倒了好幾個,個個都莫名其妙,隻當自己是站得久了,腳軟。

小七冷冷注視著楊昊,聲音低沉。

“你,想要買我的馬?”他伸手指了指塔克拉瑪幹。

楊昊被他冷冰冰的目光一瞧,隻覺得背上發寒,口舌發幹,他剛想搖頭,目光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一掃,一下子被棗紅馬吸引住了目光,連連點頭。

“想!”他咽了口唾沫。

“好!”小七答應得幹脆俐落。

“你說什麼?”楊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這棗紅色的大馬明顯比那一灰一黑的兩匹馬更神駿出色,他真舍得賣?

“我說,好!”小七簡短地重複。

他伸指一勾,塔克拉瑪幹晃動著馬腦袋湊到他的臉前,親昵地舔了下他的手指。

“哇!真是好馬!”

“這馬居然通人性,罕見神駒啊!”

“怎麼賣?我買!要多少錢我都買!”

人群中一下子沸騰起來,就算是不懂馬的人,這時候也情不自禁發出豔羨的讚歎聲。

楊昊的心撲通撲通的幾乎要跳出腔子,兩眼灼熱放光地盯著塔克拉瑪幹,幾乎移不開眼珠子。

“說,多少錢,隻要你說個數,傾家蕩產我都要了!”

楊昊冷靜下來,他知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這樣通人性的寶馬,就是無價之寶,是多少錢也買不到的。

人們聽到了楊昊的話,都發出一聲失望的歎息,他們隻不過是一些小商小販,就算家底殷厚,也萬萬及不上人家護國將軍啊。

“不要錢。”

“不要錢?”楊昊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再次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朵。

“嗯。”小七看他一眼,拍了拍棗紅馬的馬背,“我這匹馬會自己認主,隻要它認了你為主,它就會自己乖乖的跟你走。”

他的目光順著人群掃了一遍,補上一句:“你們要是誰有這個本事,讓它認了你們為主,都可以帶它走!”

他這句話就像是在熱鍋的冷水裏添上了一勺滾蕩的熱油,人群一下子炸開了鍋!

“你說的是真的?”

“你不騙人?”

“要什麼樣的本事,快說,快說!”

人們七嘴八舌的嚷嚷著,不管是南越人還是東黎人,全都擠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眼望去,分不開來。

老八暗自豎起大拇指,還是七哥有辦法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正在敵對的兩個民族的人們再次融合在了一起,小弟佩服。

他雖然佩服小七,卻也搞不懂七哥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在七哥的心裏,塔克拉瑪幹可不僅僅是一匹馬,它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兄弟,更是他的夥伴!

七哥就算是舍了自己的性命,也絕對舍不得這匹馬。

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老八的目光飄向若水,隻見若水的唇角露出淡淡的微笑,靈動的雙眸裏更是閃著欣賞的光芒,顯然,七嫂是最了解七哥的人,她知道七哥這是要做什麼。

“你說,要什麼樣的本事,才能讓它認我為主?”楊昊唇角勾起冷笑,他就知道,這個南越蠻子不簡單。

他肯定會提出一個極嚴苛的條件,或是讓自己當著眾人的麵前出一個大大的醜,他可千萬要冷靜,別被對這匹寶馬的喜愛衝昏了頭,做出一些有辱東黎國體的事情出來。

“很簡單,我這匹馬愛喝酒,隻要你們和它拚酒,誰拚得過它,它就會認誰為主!怎麼樣,你們誰敢和它拚上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