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妲煙主意的人,一定要隔離在離妲煙越遠越好的地方!
“我們還有事,告辭了!”風輕寒拉了妲煙手,一張臉陰森森地,冷冰冰地丟下這麼一句話,拉著妲煙就走。
妲煙手提著絡洮送的燈籠,勉強跟著風輕寒的腳步。走開幾步後,腦中突然想起什麼,回過頭去看,隻見絡洮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一身樸素的白衣兜不住風塵,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風輕寒拉著妲煙一路往太白河走去。終於挪到太白河邊,此刻放花燈還早,人不算多,兩人才有了喘息的空間。妲煙捧著花燈,借著燈火細看上麵的詩文:“縱是人間癡心成雙,碧落黃泉,永不相見。”
妲煙默默地看了幾遍,想了又想,實在猜不透絡洮為什麼要送這個花燈給自己。想要問風輕寒,卻見風輕寒正在旁邊一個小攤上興致勃勃地挑選要放的花燈。
風輕寒斜眼見妲煙看向自己,連忙招手:“妲煙,快過來看看,你喜歡哪個?”
妲煙收了心思,一心一意陪同風輕寒挑選。兩人都選好了燈後,給了銀子就要走,那老板忍不住笑道:“兩位是第一次來太白吧!這花燈中間是空的,有一個小盒子,裏麵有小紙條。在紙上寫上願望,如果被河神看見的話,願望就會實現的。”
“可是這裏有沒有筆,怎麼寫山願望呢?”妲煙環顧四周,顯然十分失望。
老板體貼地將筆遞給了她。
妲煙接過筆來,提筆正要寫,想了想,扭頭對風輕寒道:“你不要看。”
風輕寒好笑道:“你要寫什麼,這麼神秘。”卻依言轉過了身子。
妲煙提筆在紙上飛快地寫了幾個字,停了筆對折起來,放好之後,才喚風輕寒:“好了,我寫完了。”
風輕寒打趣道:“你是不是寫我的壞話,所以不敢給我看?”接過妲煙遞來的筆,不急不緩地在紙上一筆一畫地寫上:“和妲煙永不分離。”話語很樸實簡潔,果然是風輕寒的一貫作風。
老板很是服務周到,給二人點上了燈,指引著二人去個位置較好的角落,說是那邊人較少,燈不容易被碰掉,所以應該能飄出去很遠。兩人謝過了他,按著他指引的方向,牽著妲煙過去。
兩人如同那些未經世事的少年人一般,手牽手將花燈放入河中,靜靜地看著那個花燈走遠。看了很久,直到那兩盞燈消失在太白河中,慢慢看不見。
“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風輕寒突然對妲煙道,也不等妲煙回答,風一般地跑開了。
妲煙順從溫和地笑笑,繼續蹲在河邊看那盞已然看不見的花燈。
風輕寒片刻工夫就回來了,臉上還帶著略略得意的奸笑。徑自攏了妲煙的手,權當是散步一般,慢悠悠地回風石堡。
然而好景不長,兩人剛出太白鎮口,突然衝出來一個人,一把抓住風輕寒,急道:“哎呀,輕寒,可找到你了!牧放不見了!”
妲煙和風輕寒雙雙抬頭,眼前就是秦雙那張娃娃臉,這張臉上此刻隻見焦急之色,恨不能以三言兩句將整個事件講清楚,但越著急越是忙亂,隻是無意義地重複:“牧放不見了!從昨個兒晚上開始,到今天就沒見到人!”
妲煙心裏咯噔一下,立即明白了八九分,暗道:“不好,牧放肯定是往中都去了。這下我要怎麼對風輕寒交待?”
風輕寒早已知曉水儀的事,就算不知道牧放因何不在,也能大概猜出個七八分。當即沉了臉色,攜了妲煙和秦雙,急匆匆趕回風石堡。
秦雙見此,免不了要和妲煙打打眼色,眼中調侃之意不言而喻。不過見妲煙和風輕寒感情轉上正軌,倒是由衷為此感到高興。
三人奔回風石堡,整個風石堡卻驚無聲息。現在是緊要關頭,整個風石堡的人雖然知道這件事的緊迫性,卻沒有人敢大張旗鼓的尋找牧放,隻怕一個不小心,牧放沒找到,反而引得九冥的人把注意力轉到牧放身上,那時候牧放一人,遭遇不測是遲早的事。
將手裏捧著的東西交給堡內的弟子拿下去安置好,風輕寒帶著妲煙和秦雙直奔飛熊殿。
飛熊殿上燈火通明,風輕寒奔進殿來,隻見風石堡不常出現的人物都到齊了。上到堡主風苻,老一輩的當家人秦昭,風七緯,許無常,還有秦雙的大哥二哥秦榮秦瀾,牧放的弟弟牧浩,五毒教的教主王維滿,統統在飛熊殿裏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