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昊慶暢快的笑聲在大殿回蕩,隨之是那個使臣也一聲長笑。眾人一愣之後,也開懷大笑。
宴會,持續到半夜才散去。
德馨殿,芙蓉帳內。
昊慶緊緊的環抱著容妃,一動不動,甚至眉頭都不皺一下,任她在手臂咬出一個又一個深能見血的齒痕。而容妃,則淒厲的嘶吼著,撕扯著,那種痛,就像全身骨骼一寸寸碎開。
看著懷裏之人扭曲的臉龐,昊慶似乎明白了,為何七年來,一到冬季,她就不準他靠近德馨殿半步。
他站在殿外的雪地上,聽著她每夜的哭聲,心痛如絞。他以為,這就是天地間的至痛,是上天對他沒能保護好容妃的懲罰。但他沒想到,她讓他聽見的,隻是哭聲而已。
七年來,她是如何一個人度過這漫長的冬季。若是沒有強烈的恨,她是不是早已放棄。
昊慶不是沒有過強行進入德馨殿,但那一次,容妃狠狠的傷害自己,差些香消玉損。所以之後,即便想極了容妃,他也隻是一夜一夜的站在雪地上,凝望著殿內虛弱的燈火。
久久過後,容妃才平靜下來,虛弱的躺在昊慶懷中。她嘴角,含有昊慶手臂上流下的鮮血。若細看,昊慶不僅手臂上留有密密麻麻的咬痕,全身幾乎都布滿了深深淺淺的抓痕。
兩人雖然都醒著,卻一動不動。昊慶手上的傷口還有絲絲鮮血流出,他不以為意,隻是溫柔的把容妃淩亂的長發撫平。
容妃最初隻是靜靜的躺在他懷裏,感受著他的嗬護。但慢慢的,她有了哽咽與顫抖:“慶,害怕嗎?”
“怕,我怕突然有一天,茗兒又不理我,不要我了。”昊慶又收緊環抱著容妃的手臂,把頭深深埋入她的發間。
昊慶孩子般依賴的舉動,讓容妃心裏的不安消散很多。她歎了一聲,道:“我這身子,還不知道能折騰幾年。我若走了,你又跟誰這般撒嬌?”
“你到哪裏,我便跟到哪裏。你在的地方,便是我的天下!反正,我生生世世隻賴定你一人。”昊慶想也不想,就脫口說道。
容妃突然覺得很痛,這種痛,比剛才遭受到苦楚,要重百倍。七年來,她被仇恨蒙蔽雙眼,竟完感受不到他的溫暖。
但若是,現在就讓她放下所有的怨,她還是做不到。那個女人,傷她太深!
“慶,我們膝下並無一兒半女,如何與大明國聯姻?”容妃沉默了一會,又輕聲開口。
“皇叔不是有個妙齡女兒嘛,就由她出嫁”不涉及容妃之事,他就是個讓人仰視的君王。
“慶,待明年,我幫你選妃”容妃有淚滑過昊慶的胸膛,內心不知愧疚多些,還是酸楚多些。
“你一人,足矣!”
芙蓉帳暖,情至最深處,也許哪怕死了,也想把自己獻給對方。情至最深處,哪怕有一萬個擔心,也會在對方溫柔裏,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