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鳳王訂親的消息以最快速度傳遍整個修真界時,賀椿一行已經來到了無相山。
他們不是第一批。
在他們之前,已經有幾個孩子先到了。
賀椿看到幾個小孩在那裏搬石頭,似乎在壘造什麼,有點好奇。但那幾個孩子離他們有點遠,賀椿就沒過去。
幾小仰頭往上看,無相山是一座浮空山,不是一個峰頭,而是一整條宛如遊龍飄浮在雲層中的山脈。
阿蒙覺得這裏有點眼熟。他好像來過這裏,在很久很久以前。
飛在阿蒙頭頂的收徒令哆嗦著,它一點都不想帶這個小疤臉來這裏!可是這個小疤臉太可怕啦,最荒唐的是無論它查看多少遍,無論它找哪個收徒令來看,這小疤臉的骨齡血肉竟然真的符合二十歲以下的條件。
為此,所有收徒令一致認為:這肯定是一個被奪舍的倒黴孩子,這具身體裏的靈魂其實強大無比。
阿蒙:少見多怪,沒見識。
蒼山作為四支收徒令的老大,飛到眾小麵前說道:“想要登上無相山,必須自己找到上山路,我們收徒令不會給予你們任何幫助。”
怪不得那幾個孩子在壘石頭,賀椿敲敲腦袋,轉頭問寒豆丁:“你能帶我們飛上去嗎?”
寒豆丁還沒回答,蒼山就陰沉地道:“修者無法飛上去,你們的修為在這裏都會受到壓製,不信你們可以自己試試。”
寒豆丁當場試了,發現自己果然連飄都飄不起來。
賀椿又把主意打到金線蟒身上,“你能變大到變成一座橋,讓我們順著你爬上去嗎?”
金線蟒為難地瞅瞅天空上的山脈,“嘶嘶,太高,俺不夠長。”
賀椿又看向阿蒙。好吧,阿蒙的表情已經告訴他,他不會給予一個字的幫助。
“那你能把我們扔上去嗎?”賀椿異想天開,再次詢問金線蟒。
金線蟒表示:“隻要你不怕被俺摔死,你可以試試。”
賀椿摸下巴,問海石:“登山有麼有時間限製?”
海石回答:“沒有。但這也是試練之一,如果你登山的速度比別人慢,那麼你的機會自然也會變小。另外,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不少修者關注,如果不想丟醜,就別幹傻事,更不要玩藏拙這樣的蠢把戲。你們聰明,但觀注你們的修者哪一個吃的鹽都比你們喝的水多。如果你們有能力就盡量使出來,這裏可沒有任何一個觀察死角。”
蒼山也接著說道:“七七七七個人,隻有一個會成為仙尊弟子,甚至仙尊一個都不要也有可能。但你們也不需要泄氣,現在全修真界都在通過飛雪驚濤樓播放你們的一舉一動,更有三品以上的門派和家族以及大能修者們對你們進行點評,如果你們表現得好,就算沒有成為仙尊弟子,也極有可能成為其他大能和三品以上門派家族弟子。”
賀椿突然聽到阿蒙傳音:“這裏布滿了大型陣法,你仔細感受,這個陣法中有一個功能就是放大生物的本能情緒,在這裏就算你想有所隱瞞,除非你克製力極高,否則很難逃脫陣法影響。”
賀椿挑眉回傳:“這不是和我們可以放大別人的負麵情緒差不多?”
阿蒙:“這個陣法不是放大負麵情緒,而是讓生靈體現真我。差別很大。”
賀椿頓時對這個陣法大感興趣。
小螃蟹突然扯了扯賀椿的衣袖。
賀椿轉頭看他。
小螃蟹亮出小手,隻見他掌心中托著一粒種子。
“這是什麼?”
“藤。”小螃蟹指指天空,“上去。”
賀椿眼睛一亮,“你有辦法催生它?”
小螃蟹搖頭,“靈氣,沒了。”
賀椿轉頭四看,別人以為他在打量環境,其實他在觀察周圍各種能量分布和流動。
以前他就找到訣竅,而自從從永夜城出來,隻要他想,他的眼睛似乎就能看到更多以前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當他知道這裏有陣法後,他想看到陣法的痕跡,就會看到一幅幅玄妙的圖型。
這就好像普通人看一片樹葉,看到的就是樹葉,但是換賀椿來看,他看到的會是這片樹葉的元素構圖。
這個能力他還沒有徹底掌握,也無法立刻從那些玄妙的圖形上看出這裏大型陣法的原形,但是卻足夠讓他分辨出:“這裏不是沒有靈氣,而是有什麼束縛了我們,讓我們無法使用靈氣。”
賀椿跟小螃蟹要過種子,蹲到地上挖了一個小坑,掏出一張紙符放到坑裏,再把種子放到紙符上。
種子剛放到紙符上,紙符就被觸發,那種子肉眼可見的就開始生根發芽成長。
“還可以這樣?”賈千金幾個全都圍了過來。
寒豆丁還伸手去摸快速抽芽生長的小藤。
賀椿解釋:“這是最普通的聚靈符,我們不能使用靈氣,是我們被束縛住,但外物似乎並不受控製,我也隻是想試一試。”
藤枝長到三丈長時,越長越慢,但藤枝不是往上延伸,隻是沿著地麵攀爬。
賀椿又加了兩張聚靈符,寒豆丁還放了一圈靈幣在藤枝周圍。
唰!藤枝生長的速度眼看就快了起來。
金線蟒探出腦袋鄙視道:“這藤蔓長這麼長有什麼用?又不能往上爬?”
賈千金敲它腦袋,“笨,它不能往上長,你可以豎起來再把藤蔓拋上山,結成藤梯不就行了?”
金線蟒叫:“哎呀,俺怎麼沒想到?你們人類真會玩!”
賀椿越發覺得金線蟒不靠譜,不由可惜道:“如果我們有會飛的戰寵就好了,就算小隻一點,不能帶人,也可以讓它飛上去,再把藤蔓垂下來,那就更簡單啦。”
賀椿話音剛落,一隻火紅色的小小鳥忽然從天降落,直直墜入賀椿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