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回來了。”
一名十七八歲的女孩從小樓內跑了出來,身穿淡藍色的長裙,身材玲瓏,明眸皓齒,笑容中溢滿了青春的氣息。
王連瞬間呆住了,這名女孩的長相,竟然跟姬玉和南宮靈兒極其相似,舉手投足,一顰一笑,恍如故人就在眼前。
“公子,看什麼呢!”女孩嗔道,俏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坨紅霞,更是顯得無比可愛。
“小女紫煙。”袁天綱介紹道。
“袁小姐,你好!”
王連急忙收回目光,心中的波瀾卻未曾退去,往事一件件浮上心頭,曾幾何時,這個身影一直縈繞在夢中。
“父親,他是一名官員。”袁紫煙笑著嘀咕道。
“嗬嗬,王大人麵善心淨,卻與那些官員不同。”袁天綱笑道,將剛剛賺來的二兩黃金掏出來,輕輕放在女兒的手心裏,格外寵溺。
袁紫煙頓時笑容燦爛,立刻取出一塊綢帕遮住臉龐,招呼一名女仆,跑出門去,可能想去兌換了,再買些喜歡的小物件。
進入一樓大廳,地麵為方形石頭鋪就,上麵的紋路早就磨平,走在上麵有些打滑,但依舊非常整潔。王連和袁天綱分別坐在中間靠牆桌子的兩邊,剩下的那名女仆,很快端來了香茶。
喝了杯茶,袁天綱這才緩緩開口道:“實不相瞞,剛才隻是聽風斷定先生有災,至於乞丐一說,隻因黃雲蓋額,來勢匆匆,非積累之富貴。天綱自負閱人無數,卻也看不懂先生的麵相。”
“怎麼看不懂?”王連問。
“似官非官,似道非道,富貴之相,卻無存餘,風行之步,恰如過客。”袁天綱道。
“那就是看準了,差不多都對。”王連點頭,又說:“前幾天我在大興,晚上出去吃飯,恰好遇到了皇上微服私巡,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然後就被給了個欽封監禦使的官職,來這裏負責疏浚河道。就在剛才,又跟楊素大鬧了一場,他把我當成了妖人,似乎不太順利。”
“尚書令楊素?”袁天綱大感驚訝,這人是惹不起的,麵前這名小夥子還真是冒失。
“是啊,他上來就想把我亂棍打死,真是太霸道了。袁大師,看看我今後有沒有災星?”
這也是王連最關心的,如果袁天綱看出自己有災,那就利用手中還有效的免死令牌跑路,找個窮鄉僻壤藏起來,命隻有一條,不能隨便丟了。曆史會沿著既有的軌道發展,根據以往豐富經驗,等到運河工期一到,運河之眼便可以啟動,自然就能離開這裏。
袁天綱仔細打量著王連的麵相,很確定地說道:“並無災星,勞碌飄忽,我隻能看透你五年運程,後麵則不可見。”
五年後,那就是公元610年,隋煬帝開江南運河,王連似乎明白了,他要在隋朝生活五年,完成隋唐大運河的全線工程,才能穿越離開。
不得不說,能看相到這種程度,袁天綱也絕對堪稱大術士的級別。
“袁大師,你也當過縣令,看家境很普通啊!”王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