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張照片的取景地點,範力濤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從神情看,不像是裝的,否則,他不會放棄立功減刑的機會。
“我給皇甫生打電話了,詢問苗伊的情況,他隻是承認苗伊是酒店的大客戶,其餘的一概不知。”海舟生氣道。
“皇甫生一直在隱瞞,可我們也拿他沒有太好的辦法。”方朝陽道。
“這個老滑頭,早晚栽跟頭。”海舟氣憤地罵道。
範力濤無法提供線索,警方也隻能根據照片上的地形地貌進行分析,但僅憑一片樹林和一條路,想要分析出具體位置,絕非一朝一夕。
即便發現了那是什麼地方,還有一種可能,苗伊隻是單純的到樹林裏約會。
晚飯後,方朝陽又忍受了一次折磨,隻有一個時,卻難受的幾乎要吐了。堅持去衝了個澡,方朝陽疲憊地早早躺下,就在十點多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又是許守行打來的,方朝陽累得不想接,但一想到他要回來投案,還是堅持接了起來。
“老許,又是好久沒聯係了。”方朝陽道。
“你聽起來很累,是不是沒幹什麼好事兒?”許守行開了句玩笑。
“沒有,我一個人住呢,上周,我被綁架了。”
“他們沒殺你?”許守行詫異道。
“沒有,就在那個鋼管廠,後腦挨了一悶棍,輕微腦震蕩,另外,他們還跟我注射了毒針,這些,隻能把自己關起來,隔離戒毒。”
“太過分了!”許守行很生氣,又:“朝陽,戒毒不容易,被折磨壞了吧!”
“唉,不瞞你,真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咬牙堅持。”方朝陽歎了口氣,這一刻,他也有種錯覺,許守行就像是個可以真誠交流的好朋友。
“朝陽,我知道的大部分都通過文章告訴你了,至於那個劉哥是誰,即便我了,你們也拿不到他違法的證據。抓了也得放,無意義的,反而會徹底驚動了他,而我的妻子也將麵臨很大的危險。”許守行道。
“難道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方朝陽問道。
“當然有,除非你把三俠客都抓了,並且能讓他們招供,承認受到了劉哥的指使。”許守行道。
“老許,扶明也被抓了,我擔心,他們會有更激烈的反撲,你告訴我劉哥是誰,即便不抓,也好有個防備。”方朝陽道。
許守行沉默了好半,這才道:“朝陽,老實吧,我信不過尚勇。”
“不,我絕不相信尚勇就是劉哥,他一身正氣,為了查這個案子,出生入死,都差點成為烈士。”方朝陽堅信道。
“朝陽,你應該保持冷靜,不懷疑一切吧,但越是身邊人,越該提高警惕。”
“正因為我非常冷靜,才不會質疑好朋友,好兄弟,好戰友。”
“嗬,那為什麼,一直抓不到那三俠客呢?”許守行反問道。
“那些人具有極強的反偵察意識,膽大心細,而且,熟悉附近的地理情況。”
“都對,但最關鍵的,是有人通風報信,暗中支持。我再告訴你,劉哥,他就姓劉,不是尚勇。”許守行完,直接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