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朝陽脫衣服的動作很慢，這個過程中，竟然又出了一身汗，直到溫暖的水流打在身上，才真正感覺好了些。
沒有耽擱太長時間，方朝陽穿著睡衣走出來，客廳裏的燈光已經大亮，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四個菜，其中就有他非常喜歡的紅燒排骨。
饑餓感依然不強烈，但方朝陽還是坐下來，先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些菜，排骨隻是吃了一塊。
“看起來好多了，開始發作的頻次會高些，以後就逐漸淡了。”程立雪道。
“可以抽煙嗎？”方朝陽放下筷子，問道。
“當然可以，我陪你。”程立雪著，拿出一盒精致的香煙，兩人各自點上一支。
“程醫生，我記得你不吸煙的。”
“嗬嗬，偶爾也無妨，你需要陪伴，更需要放鬆。”程立雪笑道。
“唉，這種感覺，難以形容，有那麼一刻，仿佛死了才是解脫。”方朝陽歎著氣，吐出一條長長的煙霧。
“我雖然沒有體會過，但也清楚這是什麼樣的折磨，否則，就不會有那麼多人，一旦沾染之後，就再也放不下。”程立雪道。
“這群混蛋，簡直死不足惜。”方朝陽憤怒地罵道。
“是啊，他們是想廢了你，尤其是注射類的毒品，效果來得更為迅速，也更難戒掉。”程立雪道。
“他們不會得逞的。”
“朝陽，你能行，堅持下去，身體一定能恢複正常。”程立雪鼓勵道。
聊了一會兒，方朝陽這才發現手機不見了，程立雪是沒電了，她拿到屋裏給充電，起身幫著拿了出來。
開機後，迅速彈出了很多未接電話，一多半都是海舟打來的。
方朝陽卻打開微信，找到海舟的號碼，直接發起了視頻邀請，響了幾聲後，屏幕上出現了海舟的笑臉，但眼睛卻有點腫。
“朝陽，看起來精神不錯嘛！”海舟強作笑顏。
“剛吃過了飯，感覺還好，對不起了，上午不辭而別。”方朝陽道。
“不用這些了，你賺大了，有個美女陪著，共度難關。”海舟撇嘴道。
“舟，你是誇我漂亮嗎？”程立雪笑著湊過來。
“自己長得多漂亮，心裏還沒數嗎？”
“哈哈，多謝誇獎，我也覺得，最近年輕多了。”程立雪大笑道。
“姐姐，朝陽就拜托你了，你是心理醫生，把你留在他身邊我放心。嗯，出了那啥，都行！”海舟道。
“那啥是啥？”程立雪壞笑道。
“你這是明知故問，信不信我馬上過去？”海舟瞪圓了眼睛。
“舟，求人可不能這種態度啊！”
“好吧，我錯了，你是姐姐，多幫忙，我不能失去領證了還沒舉行婚禮的男人。”海舟扮可憐狀。
“放心吧，有我照顧，不會出錯的。”程立雪認真道。
方朝陽又聊了幾句，便被海舟叮囑著早休息，將視頻掛斷了，不想讓他看到快要滑落的淚珠。
還沒看過屋內的情況，方朝陽起身，緩緩踱步，在屋內轉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