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朝陽洗了個澡,穿著睡衣回到房間裏,海舟已經躺在床上看手機,轉頭問道:“朝陽,怎麼看起來情緒不高?”
“路上,許守行給我打電話了。”
“這貨,對媳婦還真在意,急不可耐。”
“沒幾句就掛了,他聽我在高速路上,像是嚇了一跳。”方朝陽道。
“他擔心什麼?”海舟立刻坐起來,敏感地問道。
“我路上有大霧,他似乎才放心。”
“有人在路上等著襲擊你?”海舟想到這裏,當真被嚇了一跳。
“有可能,大霧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怪我,就該讓你們住在家裏,心眼了。”海舟懊悔道。
“我想,許守行透露出一個信息,尚勇猜測得對,在警局內部,有他們的人。”方朝陽道。
“是這樣吧,否則,又怎麼會知道皮卡卡出行。”海舟道。
“太可惡了,要盡快查出這個人是誰才行。”
“大勇一直密切關注,沒發現啊,隱藏得太好了。”
“敗類!”方朝陽忍不住罵道。
第二上午,尚勇打來電話,告訴海舟一個消息,通過房倩提供的名字,終於查到許守行是怎麼出境的。
許逍,就是許守行的另外一個名字,長相略有變化,顯得更老些,但化妝可以實現這種改變。
此人乘坐飛機,去了東部的某個國家,一直延期,至今未歸。
當然,他不會滯留在那裏,因為有引渡協議,肯定再次轉機,去了另一個國家。
最讓尚勇感到氣憤的是,許逍這個身份證,竟然是東安市常駐人口,由此引發一個疑問,到底是誰給許守行辦了這張身份證。
跟劉雨來的套路如出一轍,這張身份證,就是用來保命的,可以逃脫對身份的監管。
放下尚勇的電話,海舟鬱悶道:“這個問題很嚴重,照此推論,那幾名殺手,也可能持有另外的身份證,查起來會非常難。”
“許逍這個身份證,頒發日期是什麼時間?”方朝陽想到一事,問道。
“五年前,跟劉雨來的一樣。”
“劉雨來有沒有交代,是誰替他辦的?”
“你怎麼忘了,不能觸及這個話題,否則,劉雨來知道那筆錢被警方收了,破罐子破摔,不會再繼續交代其它罪行,他很可能涉及殺人案。”海舟提醒道。
“也對,我也不能問許守行,等於出賣了他的妻子,也可能導致他放棄回來。”方朝陽道。
“再等等吧,一定會查清的。”海舟咬牙道。
檢察院還有工作,方朝陽將海舟送過去,重新回到家裏。
周玲的眼光格外不一樣,一直都有光跳躍。方朝陽明白,一定是海舟將兩人準備登記領證的消息,告訴了家人。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讓周玲先開口,何況海舟也提前交代過,怎麼都得是男方提親,否則顯得她真跟嫁不出去似的。
方朝陽出了打算,先領證,婚期看時機,周玲開心不已,連這麼辦最好,結婚不急,但合法關係一定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