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會留下足跡吧?”
“沒那麼容易,循著足跡到了河邊,然後就沒了,那條河很淺,他們很可能是淌水走了,還有警員留下繼續追蹤,估計希望不大,他們的反偵察意識太強了。”尚勇道。
這時,一名穿白大褂的醫生從搶救室走出來,一邊摘下口罩,尚勇連忙上前焦急地問道:“醫生,傷者的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致命傷有三處,脾髒和肝髒受損嚴重,因為傷者戴著一個玉石吊墜,導致刺向心髒的那一刀,出現偏差,隻是傷及了心房外緣。算是很幸運了,再晚來十分鍾,後果是無法想象的。”醫生介紹道。
尚勇稍稍鬆了口氣,又問:“照這麼,凶手下刀的部位是有選擇的?”
“是吧,應該研究過生理解剖,專門選擇致命的髒器,三刀全部如此,不能隻用巧合來解釋。”醫生道。
“他是一名外科醫生?”
“不好,但一定對人體結構很熟悉。”
二十分鍾後,徐莉被醫護人員從搶救室裏推了出來,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紙,隨後被轉入重症監護室。
尚勇看向徐莉的眼神非常複雜,痛惜、怨責、懷疑交織在一起,還帶著不清的失落。
“大勇,放鬆些,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方朝陽安慰道。
“這幾個混蛋,猖狂至極,他們在藐視警方,挑戰法律。”尚勇憤怒地罵道。
“也是有人向他們發起了挑戰。”海舟道。
尚勇沒再話,他當然很清楚,如果徐莉沒有這麼快收購鳳舞九,也許就不會發生今的事情。
徐莉應該清楚麵臨的危險,可是,她依然選擇了鋌而走險,到底是發展責任,還是利益驅動?
一名女護士最後從搶救室裏出來,拿著徐莉的血衣,還有那個玉石吊墜,個頭較大,造型普通,上麵還沾著血漬。
“這是我給茉莉買的禮物,沒想到她還戴著。”尚勇紅著眼睛道。
“不值多少錢吧?”海舟道。
“三百多呢!”尚勇道,臉上還是沒有絲毫笑容,這種情況下,根本笑不出來。
“它救了茉莉一條命。”方朝陽道。
“也沒什麼關係,算她命大吧!”尚勇擺手,並不想將二者聯係起來。
血衣和吊墜等物品,都被封存帶走,尚勇坐在一旁的塑料椅子上,不停地抓著頭發,顯得焦慮又疲憊。
“大勇,中午我們見到了邊興,他讓我們幫忙,勸和你跟茉莉的關係,還有……”海舟道。
“不用他操心。”尚勇哼聲道。
“真到要分手的程度了?”
“等茉莉出院再吧!”
尚勇的態度有所鬆動,卻不想是答應複合,就在這時,邊興和程立雪出現在醫院走廊,神色非常焦急,被警員攔在了那裏。
“讓他們過來吧!”尚勇道。
邊興大步走過來,沉聲問道:“茉莉她到底怎麼樣了?”